月上中天,星隱和宬明醉倒了,被月的隨從拖至月宮歇下。
月侍在春使宮正門的台階上找到了拎著紗帽燈的顏慈。月光亮堂堂的,照亮了慈臉上的落沒。
月侍手肘輕輕觸了觸慈的手臂:“怎麼了?”
顏慈放下紗帽燈,手臂圈住了月侍頭靠在他胸前。
月侍緊張地說:“哎哎,丫頭你可別哭啊。想什麼哪?”
慈輕輕歎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是不是最後你會出手去救蒼焰啊?這個事你就別管了。後果真的會很不堪。”
月輕輕撫弄慈的長發,觸感滑滑的如錦緞一般,令他心中一動:“慈兒,你是這麼想的嗎,我是為了你?其實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我為了自己對愛的渴望,因為得到你我會有一份溢彩流光的愛情。”
“你怎麼這麼肯定?有誰會知道未來是什麼。”慈悠悠地回答著。
“說話要經過大腦好不好,不要這麼搪塞我。永遠不要。”這話月侍用了一種溫怒的語調。“慈兒,我並不愛蒼焰,欣賞與愛不同。他是你弟弟,可我能感覺到你對他的親情之愛,即使非親我想也有你值得的理由。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失去你,你應該明白,是不是?”月侍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顏慈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逼的她氣息有些紊亂。
她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嘴上吱吱唔唔,心腦之間快速地鏈接旋轉。她似乎明白了今天一定要麵對這個問題,不然月侍情何以堪?
“嗯!我……真的不能連累你……”
這時慈的頭頂有著一種絕望的氣息:“你又來了你。”
慈連忙上手捂住了月的嘴。月甩頭甩開了她的手:“拿開你的小破手兒。”
“嗬嗬,幹嘛要生氣呢!聽我說好不好啊。”慈跳下了台階。“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你這樣對我。雖然沒有信心,但是我也不會放棄的。不管你對蒼焰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不過,天庭中那麼多女仙,以月尊的地位愛哪個不行呢?”慈說著說著有些傷感了。
“顏慈,這話說的口不對心了吧。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如果我不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結果是什麼你算得出來嗎?”月侍越說越不耐煩地蹙了下眉:“你是不相信我嗎?春使,一個話題我們不要轉來轉去行不行!總之別想那麼多沒用的,按我的指揮作就是了。”
說完他轉身想離開,慈則一把拉住他被風吹起的衣角:“侍,等會兒。”她指了指月亮:“天還大亮呢,趁花雕酒力讓你腦子不太清醒,和我多聊會嘛。”
聽了慈的話月侍回身氣的笑出了聲,他拉起她的手:“你才腦子不清醒呢。好吧,多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