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和慈座在崖底,麵對著那唯一的發光體:蓮瑞星,沉默了好久。
蒼焰覺得這不說話氣氛很怪異。
於是他找話茬地說:“顏慈,我怎麼也看不出你是蓮瑞星本座呀。對了,你要真是蓮瑞星的宿命,你還沒歸位呢。姐!”蒼焰說到此處一聲驚呼。
“幹嘛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姐,如果真是這樣,讓他們發現了你會倒黴的?月尊知道嗎?”蒼焰終於認真起來。
“放心吧,倒什麼黴呀,誰也不會知道,月也不知道。蒼焰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次出去後你有什麼打算?還這麼四處搗亂?惹事兒?”
“這次真的不怪我,老閻王也忒囂張了。閻王當慣了,鬼話說說也就罷了,可是難聽話說的喝水的人都能噎死。”蒼焰在鐵青的光色中翻著白眼。
顏慈歎了口氣,老閻王的說話難聽是人所共知的,每天跟鬼交道你指望他說甜言蜜語嗎?
“蒼焰啊,父親從小就教你要有涵養,師傅教我們修養德行,可是你怎麼跟那麼老的一個老家夥較真兒呢?”
“我知道了,下回我不敢了。顏慈……”
“叫姐你!”慈有些微怒,下回不敢了?搪塞的話這麼容易就說出口來,你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蒼焰的反應也夠快的,急而短促地喊了聲:姐。
小的時候如果顏慈對他生氣了,他都會蹭在她身邊,認個錯說點開心討喜的話,慈馬上就會高興起來。
可現在他忍住了這種衝動,他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根芒刺,有些事情不容許他再作了。他咽回了要說的話換成了這樣一句:“如果不見你,他會不會擔心的到處找你呀?”
顏慈沒有回過神來:“誰呀?哦,不會的,他知道我找你來了。”
“顏慈,你什麼時候學會騙我了?不是說他不知道嗎。”蒼焰的聲音開始變味了。
“額?我什麼時候說的?”顏慈愣了。
“嗬嗬,你是心有旁騖。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了。”蒼焰心中很是不爽,說不清是因為顏慈騙他,還是月侍知道了自己會沒麵子。也許兩者兼而有之。
是該想想自己的前路了,隨性而為把自己搞的很狼狽,若在情敵麵前自己如何能直起腰來。情敵?蒼焰的思維停在了這兩個字上,我已放手怎會還是情敵?潛意識在作怪吧。
放棄顏慈的同時也就意謂著放棄自己向往的自由之路。因為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走向前路,顏慈都會在他有問題的時候出現,她決不會放棄自己作為她弟弟的身份。
蒼焰暗下決心:這次出去老老實實的到一邊過自己的日子,雖不至於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卻可以讓見麵的機會變得稀疏可憐吧。
“蒼焰,你幹嘛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啊?他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他是支持我來的,還把鎮月之寶青芒劍借給我用,隻是我並不須要。”顏慈所言明顯的底氣不足,她的眼睛不再看向蒼焰,而是盯住了蓮瑞星。顏慈心裏開始敲鼓了,這太陽風暴什麼才會刮的猛烈起來啊?暈暗中她聽到了蒼焰那了然而輕微的笑聲:“嗬嗬!”
顏慈為了避免剛才那種尷尬沉默了。
兩人似乎都明白了:那些未曾相見的日子,彼此在自己的寂寞時空裏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