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青慌忙擋在這嬌俏女子跟前,哀求道:“三小姐,我家小姐風寒才剛好些……”
白秋蘭長鞭一掃,揚手就要給翠青一鞭子,白華英捧著藥搖搖晃晃的起身喊道:“不要欺負翠青!”
她腳下一個不穩,手裏的藥潑了白秋蘭一臉,主仆二人跌作一團。
白秋蘭被已然溫熱的藥潑了一臉,得氣得尖叫出聲,“你個醜八怪!你裝死害得我被爹爹罰跪祠堂,現在你還敢用藥潑我!”
白秋蘭抄起鞭子打去,白華英拉著翠青害怕的躲了躲,那鞭子一下去就將原本缺角的椅子打得四分五裂!
一擊不成,白秋蘭揚手又是一擊,白華英縮著身子,望著地麵的目光泛起一抹殺氣,她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翠青心疼白華英,撲上去將她死死的護著:“三小姐,我家小姐真的才剛醒過來沒有騙你!救三小姐開開恩,饒了小姐這一回吧。”
鞭子打在翠青的身上,她悶哼了幾聲,咬著牙還是將白華英死死的護著:“三小姐,若是我家小姐有個好歹,到時候大公子知道了,定會找老爺要一個公道的。”
白秋蘭聞言鄙夷道:“就白敬辰那個紈絝,如今還不知道在哪個香粉窩裏呢……”
一道玩味的聲音低沉的在屋外響起:“是嗎?三妹妹,你欺負人的樣子可不如你習琴練畫時瞧著溫婉明豔了。”
白華英順著屋外的視線望去,一道深綠色繡桃花的衣裳在眼前晃了晃,那張俊逸出塵的臉配上那雙桃花眼,真真是風情萬種,難怪天天呆在香粉窩裏,這樣的長相,想來是個姑娘都喜歡。
那雙桃花眼微挑,瞧得白秋蘭不自覺的收了手裏的鞭子:“她裝死害得我被爹爹罰跪了一宿的祠堂,這帳又該怎麼算!”
白敬辰擔憂的掃了眼白華英,見她呆呆的躲在翠青的身後安然無恙,暗自鬆了口氣,打趣道:“她瞧著就呆呆傻傻的,三妹妹同她置什麼氣?”
白秋蘭總覺得有一縷幽冷的視線讓她渾身不自在,可轉頭望向正戳著地上螞蟻的白華英,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隻要她給我跪下,瞌三個頭,我就不與她置氣。醜八怪,趕緊過來給我瞌頭,否則我就打死你!”白秋蘭鞭子朝地上狠狠的一甩,驚得白華英打了個寒顫。
白敬辰目光微沉,“三妹妹未免過份了些!”
“我過份?她自己跌下池子的,又不是我推她去的,你沒瞧見她半死不活的那個樣子!她就是存心要害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怎麼?你嫡親的妹妹要向我磕頭,你舍不得?那不如你來瞌好了。”白秋蘭揚著臉,無所畏懼。
白華英抬眼瞧著白秋蘭眨了眨眼:“瞌……頭。”
白秋蘭得意道:“醜八怪,快過來給我瞌,瞌了頭給你糖吃!”
白華英暗地裏拍了拍翠青的手起了身,嘴裏傻乎乎的喃道:“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