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如一把按著白華英,嗔道:“這是太子殿下,不得無禮。”
太子側頭她頭上的白玉簪子,一時有些詫異:“二小姐可否將簪子給本宮瞧瞧。”
白玉如愣了愣,她今日發上有兩枚簪子,其中一支原本是一對的,當時順手打發給白華英了,所以這三支簪子都不一樣。
“這簪子可有不妥?”她取了枚白玉簪子下來,遞給太子。
太子接過那簪子,頓時激動萬分:“你叫什麼名字?”
白華英在一旁瞧著,忽然覺得太子是真蠢,難怪這麼多年被皇後一路牽著走,也難怪皇後生了讓榮王當太子的想法,或許……連官家枕頭風吹久了,也是這麼想的了!
“臣女白府白玉如。”她微微福身,大方得體。柳氏本也是出身名門,對這女兒的培養真是下足了血本,拋開旁的不說,這容貌,詩書禮儀是實打實的好。
“那天晚上那個人是不是你!”太子激動的不能自已,本以為那姑娘是紅塵女子,卻不曾想竟然是官宦世家的小姐!這比他預期的要好上太多太多!
白玉如有些怔,她的沉默被太子視為默認:“你放心,本宮定會替你保守秘密。”
白玉如頓時得了個機會接近太子,便含糊的應下了:“多謝殿下。”
“你那天可將本宮騙的好苦,本宮將青風街那一帶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如今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太子將簪子還給她,又道:“另一枚簪子本宮暫且收著,以後再還你。”
白玉如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傻子,這時大宴的鍾聲響起,白玉如隻得拉著白華英行了禮,去了宴上。
太子身旁的玄武暗自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奇怪:“殿下,屬下怎麼覺得這二小姐有些怪怪的,不像那天晚上那位姑娘啊。”
雖然說身形眉宇有些像,可是那眼神,他總覺得不如那天夜裏那位姑娘的來得灑脫冷漠。
“本宮豈能認錯!定是她無疑了!走,去宴上。”太子橫了眼玄武,琢磨著尋個機會定要與白家二小姐再見上一麵才是!
宴上大約是皇後的意思,她被安排在最前邊,幾個世家小姐打量著她眼底盡是嘲諷。
“娘娘哪能真看上她當太子妃。”
“可不是,你瞧她這臉上抹的,跟紙人似的。”
“紙人都紮的比她好看。”
幾個人一頓滴咕,白華英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吃著桌案上的點心,官家拉著皇後的手進入大殿,眾臣紛紛起身,白父跪在地上行禮,一抬頭就瞧見還在吃吃喝喝的女兒,頓時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
“英兒!!”
白華英這才後知後覺的也跟著行禮,眾人見狀越發鄙夷,不僅傻,連規矩也不懂,怎堪配太子妃一位!
“眾卿平身,今日朕特辦此宴,是為七弟接風洗塵,眾卿不必拘謹。”
白華英才兩年多沒見官家,如今他卻變得老邁了許多,唯一不變的,還是瞧著皇後時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世人都說帝王無情,可帝王若偏執於一人的時候,該是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