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英在這勇安侯府裏流竄了好幾個晚上,方才想要離開了,誰料撞上了趙斯年,她那雙眸子瞬間變得通紅。
趙斯年凝著她,冷斥道:“這些年侯府待你不薄!你與人珠胎暗結生了野種,我也替你保全了名譽!你如今若敢動容兒的孩子一根汗毛,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野種?白華英拖著大紅色的長袍緩緩走了過來,趙斯年猛的抽出腰間的劍指向她:“這些年夫妻一場,我給你留三分顏麵,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白華英隻覺得可笑,近三年的光景,換來的就是一句不知好歹!
“孩子在哪!”
趙斯年怔了怔,提起那野種便怒火朝天,他堂堂世子,在外邊也算是呼風喚雨,偏偏府裏的女人還要給他戴綠帽子!
“你給本世子戴綠帽子的時候,可曾想過孩子無辜!你若再敢到侯府裏來,我見你一次便殺你一次!”趙斯年提劍便刺了過來,逼得白華英連連後退,跌入了湖中,好在湖麵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白華英的冰嬉玩的極好,一時間趙斯年竟落了下風。
猛的刮起了一陣大風,白華英趁著這勢頭離開了這湖麵,直奔素秋的房間。
如今因著趙斯年拿了劍在湖邊信誓旦旦要讓封錦明灰飛煙滅,一時間府裏的人都成群結隊的去了湖邊,唯有在府裏養胎的素秋還在塌上躺著。
如今的素秋換了屋子,裏頭擺了好些貴重的物件兒,她正在燈盞下給腹中的孩子繡著老虎帽,聽著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的道:“這回這麼多人去抓她,想必定能讓她永不超生。”
白華英披著長長的發,拖著一身的寒氣進了屋,床邊的燈盞被風吹滅了,素秋猛的一抬頭,瞧見那詭異的紅色頓時嚇得一哆嗦:“啊!”
白華英瞧著跪在角落的素秋,啞著嗓子問:“孩子……在哪。”
“大……大小姐,你饒了奴婢吧,這一切都是容小娘吩咐的,奴婢……奴婢也是不得已。”
白華英失了耐心,凍得冰冷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孩子在哪!”
“在……在亂葬崗的北麵,有個小亭子,奴婢……奴婢將他埋在那兒了,用一塊木頭還立了個碑,大小姐,奴婢知錯了,還請大小姐饒了奴婢吧。”素秋直磕頭。
白華英猛的收了手,亂葬崗北麵的亭子邊,難怪,難怪她找了幾個晚上也沒找著!
她掃了眼床邊放著的藥,藥如今還氤氳著熱氣,那熟悉的味道,真是令人難忘,嗬,侯月容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丫鬟生下趙斯年的孩子。
“侯月容對付一個人,也隻有下藥這點故技重施的手段。”她嗤笑出聲,素秋就著外頭隱隱約約的光,詫異的抬頭。
外頭忽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厲鬼就在這屋子裏,快,給我圍死了!千萬別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