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完了事,榮王將她耳朵裏的棉花取了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順勢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撒嬌道:“姐姐,我兵敗了呢,你說我該怎麼辦?”
“降了吧。”白華英認真的瞧著他,他忽的笑了,“與你說笑呢,本王還等著娶你呢,怎會兵敗?你信不信,明日便是破城之時。”白華英起初對這話是不信的,可次日天色微亮時,白華英隻聽見了轟的一聲巨響,那上京巨大的城門,被炸開了。
白華英猛的坐起身,一旁的榮王已經穿戴齊整了,但他沒動,在等著她醒,見她醒了,笑著拿了帕子給她,“姐姐,收拾收拾,與我一同進城吧。”
白華英茫然的看了眼外頭,“什麼動靜?你攻下上京城了?”
“自然。”他拿了帕子,給白華英擦了擦臉,又拿了件新的外袍給她披上,兩人戴了手銬,如今穿衣裳總歸是有些不方便。白華英匆匆穿了衣裳,同他一道出去,那城門如今大開著,守城的人都不在這兒了。
“她們人呢?”白華英焦急的望著地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
“你放心,本王沒動她們,本王還等著她們日後為本王效力呢,如今人都退守皇宮了,嗬,以本王手中的精兵,不出半日,便能將皇宮攻下!”他坐在長長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瞧著白華英。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皇宮,皇宮中宮門大開著,白華英想下去,卻被榮王一把抱了起來,“姐姐,你這樣一雙腳,別沾了血水,你就該幹幹淨淨的呆在我身邊。”
白華英擰眉,“你與我這麼親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榮王輕笑了笑,“我這發間,有一枚簪子,簪子上塗了巨毒,隻要輕輕劃開皮肉,我的性命,便全交待給姐姐了,姐姐不如一試。”
“這樣蠢的試探,你以為我會當真?”白華英任他抱著,穿過長長的宮道,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台階前那些禦林衛被逼得步步緊退,目光防備的瞧著榮王,榮王身後那幾萬大軍進來了兩萬人,浩浩蕩蕩的將他護著,他卻隻看向白華英,“我從未對姐姐說過謊。”
白華英沒理會他,他抬步進也大殿,大殿裏頭,所有的人都在,他將白華英放下,順手拔出身旁護衛的劍,“皇兄,許久不見了,你怎麼,比往年要差了許多。”
新帝坐在龍椅上,抄起手邊的硯台砸了過去,他堪堪的避開,嗤笑道:“唯有無能的人,才會暴怒。”封錦蘭捏著長槍,眸光如炬,“亂臣賊子,你膽子倒是不小!”
榮王側頭瞧著她,忽的笑了笑,“錦蘭姐姐,細論起來,你與本王也是相識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鬧到這個地步。”
新帝凝著他,滿眼失望,“朕願瞧在昔日的情份上,再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低個頭,朕!依舊可以既往不咎,奉你為閑王!”
“哈哈哈哈哈,皇兄,你使了這麼一出空城計,你以為本王沒有準備嗎?”他拍了拍手,趙妍捷忽的從龍椅後頭出來,一匕首橫在了新帝的脖子上。
“諸位姑娘小姐們,我知道你們的武功高,可再高,也沒有我手中的刀快!”趙妍捷一隻手扣著新帝的脖子,另一隻手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
新帝的血在那匕首上滲了出來,封錦蘭隻得退了一步,咬牙切齒,新帝震驚了半響,“你在朕的身邊,就是為了今日?這麼多年,你可曾有那麼一刻……。”
“不曾!我心裏永遠都隻有一個人,當初若非形勢所迫,我怎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要不是你們顧家人,我如今還是勇安侯府的小郡主,說不準我同他已經成了親了,你毀了我!你毀了我你還想好好的做你的皇帝?嗬,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趙妍捷麵容扭曲。
“你!你這個毒婦!是朕瞎眼了,竟然錯看了你!”錯了,原來他做的,都錯了!
“嗬,你原本也瞧不上我,在你的眼裏,我不過是個亂臣之女罷了!若不給你用點手段下點盅,你怎麼可能臣服於我?對了你那心愛的皇後娘娘,我可將人請過來了,將人帶進來!”趙妍捷聲音一落,白芷扶著皇後進了大殿,魏忍冬走在最後頭,防備的盯著那幾個拿刀相逼的人,見了白華英,摸了摸鼻子,“真巧,都在呢。”眾人盯著皇後那大得快要臨盆的肚子,她每走一步,眾人都心驚膽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