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這是一座十分寧靜的小山村,小得不能再小了,在這塊大得讓人無法想象的炎黃大陸上的數萬乃至數十萬的的村落中,是再普通不過的了.三五十戶人家,零零星星地散布在一座小山的山坳裏,相互之間就處算想串個門,也得走上一袋煙的功夫。一座座的茅草屋,掩映在青山綠水中間,一塊塊的小小的田裏,種滿了各種綠油油的作物和蔬菜。時不時地,就有一隻老母雞帶著一群毛茸茸的小雞,在山間小路上悠閑地散步。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使得這個小山村顯得更加的寧靜而又生機勃勃。

在離小山村五裏左右的一塊平地上,一個臉黑得象鍋底、身高約六尺的大漢背著一隻重達兩百斤的大野豬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狠地一下把野豬扔到平地中間的一堆火堆的旁邊,濺起的灰塵把那個正在火堆上專心地烤著兩隻野兔的人嚇了一跳。他站了起來,對著那個大漢大聲罵到:“王剛,你發什麼瘋啊,用這麼大力,沒看見你老大在烤野兔麼。”

說話的人叫李傑,年僅十八,臉色蒼白,身高五尺,比王剛整整低了一個頭,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山村的大小事情他都知道,那家的枇杷熟了,那家的母雞生了蛋,他比誰都清楚。

話音末落,又有三個小夥子走了過來。那個身高近六尺,僅比王剛矮了一點點的紅臉大漢叫張民,扛著一隻近兩百斤重的山羊;另一個叫林同,也比李傑高了不少,跟李傑一樣,臉色蒼白,但胳膊上的一條條緊繃著的肌肉表明,他的蒼白的臉色純粹是騙人的,他背了一隻梅花鹿,那隻鹿竟然還是活的,在他的背上拚命的掙紮;第四個小夥子,是一個美得不象男人的男人,他叫陳清,高約五尺五,臉色粉嫩得象女人,嘴唇更是鮮紅得能迷倒上至八十八歲的老婦人、下至八歲的小女孩,他的鋼叉上,綁著十幾隻的山雞,每一隻的山雞上都有一個箭孔,還在流血呢。

五個人圍坐在火堆邊,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看著架子上的兔子。陳清奇怪地問:“王大個子,這兩隻兔子是你打的麼,我好象記得你從來不打兔子的,這些小家夥,你一拳頭能打死十隻八隻的。”

“不是我打的,我也正納悶呢,你們回來的都比我晚,我剛才還以為是你們打的呢。”

四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把頭轉向了在一旁擺出一付舍我其誰的模樣的李傑。陳清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吧,老大,難道真的是你?”

李傑站了起來,挺了挺胸膛:“你老大我天縱奇才,打兩隻兔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告訴你們,我這回可是一箭兩隻兔子,你們瞧瞧,這隻箭上還帶著血呢。”李傑可得意了,這可是他最好的戰績了。長這麼大了,除了在小河邊撿一些小魚小蝦之外,隻有去年,他抓了七隻剛出殼的山雞,還抓了兩隻眼睛還沒有睜開的小兔子。這回可好,可是實實在在的兩隻會跑會跳的成年兔子了,夠他在這幾個打獵高手麵前吹上一陣子的了。

四個人愣了半晌,他們老大的箭術,他們可是知道得挺清楚的,正常來說,十步之內,他能射中一隻大象,就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他用的那張弓,是陳清為他特別做的,被稱為整個村子裏拉力最小的一張弓了,正常情況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也能把它拉滿的。用這張弓能夠一箭打死兩隻兔子,他們的老大也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天縱奇才了。

四個不良少年立刻把大把的讚美之詞送給了他們的老大,馬屁拍得臉皮厚如城牆的李傑也微微臉紅了起來。說真的,這座小山上的野獸都不怕他,就連小兔子也不例外。剛才這兩隻小兔子在十步之外的地方探頭探腦地打量著他,被他給發現了,抄起自己專用的弓,瞄準了一隻兔子,一箭射了過去,沒想到卻打中了離這隻兔子足有八步遠的另外一隻小兔子,同伴的慘叫聲把那隻兔子嚇得跳了起來,沒想到卻撞到了旁邊的一棵小樹,活生生地撞暈了過去,讓李傑揀了個正著。

李傑不好意思地阻止了同伴的馬屁,對這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不良少年說:“我說哥幾個,我剛才正在想著一個問題。你說,我們幾個都是有著一身本領的人。你們四個武藝高強,而我呢,我讀了上千本的書,起碼也是一個學富五車的人吧。我們五個人的老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不是老是吹噓外麵的世界很精彩麼,我們幹嗎不出去闖一闖,就算不能混出個人樣來,起碼也要看一看,外麵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山村裏,也太沒意思了。我們出去看一看吧。當然,如果混得不好,我們也可以回來的,反正這山上的野獸多的是,鋨不了我們的。”

王剛撕了一塊還沒有熟透的兔子肉,說到:“外麵有什麼好玩的,倒不如在這裏,天天打獵,多爽啊。”

其餘三人卻大點其頭:“對啊,天天在這兒打獵也沒有意思了,倒不如出去玩他個三五年的,省得老爹老娘天天逼我們結婚來著。再說了,憑我們幾個人的本事,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的,誰欺負我們,一拳頭把他們打扁就是了。你王剛倒好,你老子不逼你結婚的,我們可是煩透了。”當下,四個人不顧王剛的反對,商量好了如何向父母親提出要出去闖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