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朗的月夜。
街上華燈初上相交輝映,白日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在燈火的掩映下飄渺的像是來自遠方。
青州城的夜市也是十分熱鬧。在這裏噴火吞刀,徒手劈磚,胸口碎石什麼的都是小把戲,捉妖馭獸,擂台比武倒是有些看頭,不過最有趣的還是千金閣。
筱竹攸走到千金閣前,盡管不是第1次來,但他還是感歎了一下,這真的太奢華了。
“這裏看著挺好玩兒啊!”
筱竹攸猛吸一口涼氣。 這聲音,除了楚辭風還有誰?他有點尷尬,默默轉過了頭。
他的心裏其實還是有一絲絲愧疚的,聞言便點了點頭,“是啊,很有趣,但恐怕隻能下次再來了。”
楚辭風冷笑一聲,狠狠捏住他的手腕,把他往遠處拽去。他就這麼在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裏橫衝直撞,弄得身後的筱竹攸驚叫聲迭起。
人群越來越疏鬆,待到筱竹攸眼冒金星的停下來時,四周已經隻有他倆了。
楚辭風這才鬆手,冷冷的對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次最多隻能怪我識人不清,與你何幹?”
筱竹攸聽他這口氣,心裏卻莫名有些難過。
卻聽楚辭風又道:“我隻希望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我不想做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
“你說的沒錯,這些的確都是我幹的。”
十天前,筱竹攸。已經找到了那妖物的老巢,並將他殺死,原來是隻狻猊。待它死後筱竹攸。才發現這隻狻猊將輿圖碎片封印在了生死契中,必須要狻猊的一絲魂魄才能破陣。
再去妖界捉一隻狻猊肯定來不及,刺客堂很快就要來了,搞不好就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這時他想到了花辭樹,裏麵說不定會有狻猊的魂魄。
於是他故意將消息透露給了玄羽門,來的正好是楚辭風,花辭樹裏又正好有狻猊的魂魄。
楚辭風回憶了一下當時筱竹攸。的確叫他掂下那玉來著,陣想必就是在那時候解的。
至於次課堂,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輿圖的下落,那日他們也在筱竹攸身後尾隨,到了酒樓之後,楚辭風率先進去了,他們便一直在樓外暗中觀察。
等到筱竹攸和楚辭風來到鼎鳴寺後,刺客堂又在後麵偷偷跟蹤。
於是筱竹攸伺機逃跑了,來了場坐山觀虎鬥。
“就是這樣了。”筱竹攸說,“那,那個,對不起啊。”
楚辭風瞟了他一眼,不悅的說:“你能不能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好了,你走吧,但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想算計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筱竹攸正尷尬得覺得雙手無處擱置,聽聞此話如蒙大赦,連忙道謝就想離開。
楚辭風坐在了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夜晚陰寒的風,隱隱約約還夾雜著鬼哭。
筱竹攸走了兩步,忽然轉過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