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櫻蓮無奈地轉過身去,充滿憂慮地告訴她:“當年,皇上不願立我為後。太後及家人,都在埋怨我無能!其實,為此,我該感念聖恩才是!哎,你日後會明白的!”
身後的洛華,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卻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當然,皇宮大內,更為忙碌。數日以來,太子與雪雁,都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白天,太子忙於政務;雪雁照料女兒們,還要安排布置東宮;尤其是東屋,那裏將成為新人的洞房,同時也是太子妃的閨房。或許隻有忙碌,才能令他們暫時忘卻痛苦。
然而今夜,不僅洛華無法入睡,太子與雪雁也無法合眼。隻見,雪雁秉燭夜讀,反複地練字。太子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眼見愛人如此鎮靜,他終於打破了沉默,冒出一句:“明晚,我就要與她入洞房了。你說說看,我該不該與之圓房呢?”
雪雁沒有停筆,隻是平靜地回了一句:“殿下,你說呢?”
話音剛落,他的眼淚,猶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下。隻見,他猛地坐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前,抱住愛人,痛心地埋怨著:“你為什麼不吃醋?為什麼不能了解我的心思?難道真的要我與之圓房嗎?”
此時,她才緩緩地放下筆,任由他抱著,柔聲答道:“她是你的正妻,夫妻哪有不圓房的道理?何況,她是太後指給你的!”
霎那間,他鬆開了雪雁,淚流滿麵地望著她。
不一會兒,這般沉靜,竟被屋外的一陣哭聲打破了。
“我出去看看!”雪雁本能地站了起來,朝屋外走去。突然間,被太子拉住。
“如此說來,你願意我與之圓房嘍?回答我,回答我!”隻見,他死死地拉住愛人的衣袖,麵如冰雕。
正在此時,哭聲越來越大。雪雁顧不得許多了,發起了脾氣:“難道你們不該圓房嗎?別再多問了,華韻哭了,我要去看看!”說著,她猛地一使勁,擺脫了他,奪門而去。
事實上,華韻不過是餓了,有奶娘在,一切都好。不一會兒,小家夥又酣然入睡了。
然而,她久久不願離去。女兒們的睡相,頓時成了她短暫的安慰。要不是翠玉婉言催促,她還要耗上好一陣子,才肯回屋呢。
回到西屋,眼前的這個男人,依舊滿懷哀傷地望著她。
“時候不早了,殿下安歇吧!”說著,她走到床前,拿起一本書,端詳了起來。
“孩子們都好吧?”他終於開了口。
“沒什麼,現在都睡下了!”雪雁埋頭回道。
霎那間,太子疾步走到床前,將其抱住:“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日,我就要到別人的床上去了。來吧!”緊接著,就撲倒了她文弱的身軀。
此時此刻,她的感受與平日不同。往常,他是那麼溫柔,那麼體恤自己。而今夜,卻猶如換了一個人,著實令其覺得窒息。
那狂吻,似乎是在撕咬,雪雁已然無法忍受。就在他要寬衣之時,她奮力咬了他一口,坐起來叫道:“夠了!殿下當我是什麼?”
隨著一聲“哎喲”,太子猛然跌到在地,怔怔地看著她。
雪雁見狀,乘勝追擊:“雪雁以為,殿下應該積蓄力氣。以便明日,好生應付太子妃!”隻見,她捂著小臉,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