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請娘娘安心!”餘葉心領神會地行禮,拿到了獎賞,便悄悄地離去。
夜幕降臨,太後寢宮的前廳,熱鬧了起來。
“明日,你們即將啟程!”太後強打精神地舉杯:“本宮薄酒一杯,望你等一路平安,早日歸來!”
“謝母後!”皇上麵露喜色。
“謝太後(皇祖母)!”太子、雪雁及綠珠,中規中矩地答謝著。
飯桌之上,皇上囑咐著妻子,一定要料理好後宮事宜,並含沙射影地暗示著,要壓住太後的氣焰。
太後並不愚笨,豈能聽不出“弦外有音”呢?然而,礙於場合,她便忍下了怒氣,平靜地麵對著。
“皇後主持後宮!至於朝廷瑣事,朕已然下旨,寇太尉自是主持全局!有他在朝,朕自然放心!”
聽到這裏,太後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但是,隨後的一句話,卻令其愁容複來。
“此外,戚征與寇太尉一道,共理朝政!”緊接著,皇上繼續說道:“如有緊急大事,二人須派人快馬來報!如此安排,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其實,最後一句話,就是為了試探母親的態度。
眾人皆口稱聖明。何況,後宮不得幹政,誰敢多言?
“戚征年紀過輕,恐難當重任吧?”隻有太後,臉色煞是難看,拿著筷子,突然一動不動:“本宮以為,寇太尉純熟老練,一人足矣!”
“年紀過輕?”皇上的心一沉,憤慨之情,油然而生。但仍要維持著表麵的祥和,便勉強笑道:“戚征已入不惑,且為官多年!豈會難當重任?”
見太後啞口無言,他便巧言暗諷道:“畢竟,兩個人比一個人要好。何況,朕離京三月,可不希望看到,有人獨斷專行!”
於是,晚宴之後,太後派郭覆前往太尉府送信,要他一切小心行事。
然而,郭覆離宮之前,卻暗派小福子,密報雪雁。
“你們都記住,我走的這段日子裏,要留心東屋的動靜!”雪雁關上房門,小聲囑咐著墜兒及眾侍從:“此次遠行,我隻能帶著翠玉及兩個奶娘。所以,你們務必要小心,千萬不要招惹任何人!明白嗎?”
“娘娘放心!”眾人紛紛應聲。
“可是,如果太後來找茬,奴婢們該如何是好呢?”墜兒忐忑不安地問道。
“我想,她真正恨的人是我!如果我不在宮中,她再來找茬,有何意義?”雪雁陷入沉思,補上一句:“倘若她來,還是那句話務必小心!要是欲加之罪,那就隻好委屈你們了!”說罷,她屈尊下跪。
“娘娘!”眾人承受不起,一邊驚呼著,一邊扶她起來。
墜兒感激涕零地說道:“娘娘放心,奴婢們無怨無悔!”話音剛落,眾人點頭流淚。
與此同時,政事殿內,皇上召見了戚征。
“朕有一道密旨!”皇上向他揮手示意,戚征便恭敬地接過密旨,打開一看,著實震驚:“陛下!”
“記住!”皇上鄭重其事地告訴他:“明旨上,你與寇太尉共同理政;但密旨上,如果他膽敢與黨羽狼狽為奸,獨斷專行,甚至勾結太後!你便可憑此密旨,先行將其製服!待朕回宮之後,再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