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山脈綿綿不絕,無限綠意,鳥鳴猿吼,展示著生機勃勃。山峰上樹林間小道上,乘著樹蔭一少年默默的走著,看那少年麵貌俊朗,卻帶著冰冰冷酷,一身麻布長衫,腳蹬步履鞋,長發披肩。手中拿著一柄劍,劍柄烏黑,不怎麼起眼,劍身沉睡在也並不起眼的劍鞘內。此人正是北陵風,北陵風領受師命前往百裏城參加十年一次的黑烏玄金鐵的爭奪大會,獨孤天答應北陵風為他鑄造一把神兵,北陵風自然很高興,但卻隻是點點頭。便是這樣領命下山。百裏城離北陵山有二百多裏,北陵風下山找了一匹馬,直奔百裏城。
所謂良驥行千裏,這一行匆匆過了幾個時辰,離百裏城已不到三十裏,正好路過離百裏城三十裏的繁客鎮,此鎮彙聚八方來客,也是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英雄豪傑的必經之路。北陵風騎馬來到鎮前,被人攔住去路,仔細一看是一店小二模樣的人擋在馬前。北陵風微一皺眉道:“這位小哥為何攔我去路?”那人道:“這位大俠可是去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北陵風輕輕點頭。那小二一樂道:“大俠有所不知咱這繁客鎮的規矩,所謂來者是客,況且您又是去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那就是我們多寶客棧的貴賓。”北陵風初入江湖顯然第一次聽說多寶客棧,那點小二看到北陵風的表情,店小二看出北陵風是第一次初入江湖,表情一蔑,心想原來是個芻兒。但心又一想掌櫃的交代過,凡是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的一定要禮數有加,請進多寶客棧。那店小二滿臉堆笑,像是見了什麼寶貝,衝著北陵風道:“大俠請跟我來。”“去哪兒?”北陵風不明所以。店小二道:“去我們多寶客棧呐,我們掌櫃說了,凡是去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的人,務必請進多寶客棧,多加款待,還望大俠賞臉。”北陵風一看這店小二如此誠懇,便是答應了下來。那小二喜上眉梢,好像是發了財似的。北陵風並不多意,那店小二高興著牽著馬領著北陵風向著多寶客棧走去。
這繁客鎮當真是個繁華的地方,看路上行人的穿著華麗不一,也有與華麗相反的,那就是眾所周知的乞丐,與華麗一比顯得格格不入。這一表而過,在這繁客鎮的繁客街,商鋪林立,這也是繁客鎮繁華奢侈的根本。人群熙熙攘攘,都在各自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北陵風卻是第一次感到這裏多麼的繁雜,隻能充耳不聞,這繁客街當真是長,走了好一段時間才到。北陵風看到多寶客棧真不是一般的客棧,繁華自不用說,它的規模讓人歎為觀止,門前兩根囚龍柱,龍盤而上,栩栩如生。多寶客棧乃是環形建築,呈五方形,有五層,金木水火土五個客房區,均是豪華客間。北陵風隨著小二走進客棧,店小二帶著北陵風來到櫃台前,衝著那記賬的人道:“二管事,這位大俠也是參加黑烏玄金鐵大會的,請您安排一下。”那二管事仔細打量著北陵風,心裏覺得此人相貌俊朗,便微笑道:“這位少俠相貌堂堂,非一般人可比,敢問來自哪裏,姓甚名誰,師承何派。”北陵風也是打量了一下二管事,微胖,看了讓人覺得圓滑自如。便也是麵容一緩。不急不慢答道:“二管事有禮啦,在下北陵風,來自北陵山,北鬥七煞門,家師獨孤天。”北陵風此言一出,那二管事麵容驚悚,對北陵風更加的恭敬地道:“原來是獨孤前輩的弟子,北陵少俠果然不凡,老夫看了一下,金字房還有一間,就請北陵少俠屈尊啦。”北陵風正要道謝。便聽後麵傳來一句不行,北陵風轉身一看,那道不行的人麵容略白,一身綢緞黑,北陵風眉頭一皺,那人胸口上竟是繡著一個魔字。那人身後四個手下也是一般,看中都是些老者,不知為何。北陵風卻不知身後那二管事渾身顫抖的一下。北陵風輕蔑了一下道:“為什麼不行?”那人嗬嗬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是一般,輕蔑也是自顯,翩翩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也沒有人敢問為什麼,懂嗎?”任誰一聽都覺得此人如此的狂妄,簡直沒邊兒。北陵風亦是這樣覺得,“我要是不讓呢?”北陵風道。那人還沒有說話,身後一名老者大喝一聲放肆,閃身而出,直衝北陵風而來,北陵風動也不動,任由那老者衝自己而來。那老者一掌打向北陵風麵門,在那老者離北陵風兩三步時,北陵風也是一掌打向老者,兩掌相對,勁風四掃,其他人內力不行的竟是站立不住。隻是那老者竟然不敵北陵風,被打飛了出去。其他三人一人去扶那老者,剩餘兩人閃身而出,出掌打向北陵風,北陵風麵容一凜,竟將那手中的劍插入由石頭砌成的地板。雙掌推出,那兩名老者竟也是被打飛出去。周圍的人都是驚呼,此少年武功如此可怖,就連剛才那狂妄之人,此刻也是對北陵風忌憚之極。那狂妄之人見北陵風如此厲害,便稍作打量,沒有了剛才的傲慢。緩緩道:“在下來自東魔山,東魔宮,名喚東方心,家師江湖人稱乾坤魔的東方無。敢問仁兄是?”東方心如此道來,本有兩個意思,一是拿東魔宮並是東方無的弟子來震懾北陵風,二來也想知道北陵風的來曆。北陵風自嘲諷地一笑道:“無可奉告!”東方心麵容一怒,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侮辱,實在是不可饒恕!東方心大喝道:“四大尊者給我殺了他,四極星陣!”那四位老者本是東魔宮的四大尊者,分別是東極尊者,西極尊者,南極尊者,北極尊者。那東方心一聲令下,四人便是迅速的將北陵風圍了起來。看那四位尊者手法萬變,此刻有內力聚起的陣法將北陵風罩在了裏麵。二管事和小二此刻已不知去向,北陵風東方心如此對待,淩厲目光看向那四位尊者,將那插入地板的劍鞘拔了出來。緩緩的將劍從劍鞘裏拔了出來,似有吼聲,好像困了許久,這個時候方才解脫。那劍散發出淩厲的劍意,似與北陵風合為了一體,劍身上有孤星二字,仿佛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