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隻是看著那空出來的位置,暗自思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房間裏最被排擠的便是那個官員的小姐了,對於這裏的粗飯粗菜,她表示不屑,更是被管事的嬤嬤訓斥了一頓。
而那官員的女兒名為張栩,倒是家中最小的女兒。
“真是累死了。”旁邊的莫戀直接倒在了自己的柔軟被褥上,旁邊的人也都是紛紛回到自己的床上。
“真是的,我的手都這樣了。”張栩無奈的在蠟燭之下看著自己的手指,更是讓旁邊的人一番厭惡。
“不過……她去哪兒了呢?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旁邊似乎有個人實在是按捺不住了,隻好輕聲詢問者那個一天都沒有看見蹤影的人。
所有的人都是安靜了下來,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已經空下來的床位。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她怎麼樣了。
次日的清晨,所有的人都是被叫了出來,隻見管事嬤嬤一臉嚴肅的走來,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
“人都到齊了嗎?”管事嬤嬤冷冷的說著。
“沒……我們房間裏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輕輕的說了一句,旁邊的管事嬤嬤便是義憤填膺的指派旁邊的小太監。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賴床的小宮女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便是被拖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什麼呀!不是還有半個時辰才是起床的時間麼!”被扔在地上的女子冷冷的說著,看那樣子,倒也是個嬌生慣養的樣子。
“三日之內讓你學的規矩都忘了嗎!?隨叫隨到四個字難道不知道什麼意思,來人呐,給我拉出去,二十大板。”管事嬤嬤冷漠的說著,旁邊的小太監和旁邊的侍衛便是一起上來,將地上的女子架著。
“我可是許府的小姐,你要是這樣對我,我必定讓我爹爹找你麻煩!”女子大聲的呼喚,麵前的嬤嬤眼神卻是更加的寒冽了,重新擺了擺手,讓他們把女子重新拖了回來,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怎麼了?怕了?”聽見女子的話,旁邊的幾個宮女心中都是輕笑了起來。
冷月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麵前的女子,已經隻有死路一條了,在這宮中,受賄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但是誰都知道暗地之中仗著自己的身份,這是選宮女,並非選秀,仗著自己的身份來讓人害怕自己,已經是犯了宮中的大忌,便不是二十大板那麼簡單了。
“對,我怕了,規矩看了嗎?宮女之間不分出生,同時,也不允許用父家身份欺壓宮人,此事我已管不得。來人,將此罪女拖回本家,上報皇上,此罪女目無王法,將宮中規矩視若無物,請聖上嚴懲。”管事嬤嬤冷冷的說著,更是不再多言。
地上的女子也是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會驚擾皇上。
莫戀和張栩兩人在旁邊都是咽了咽口水,冷月眼角也是冰冷了起來,同樣,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有這麼大。
“剛好就這件事兒,給你們提個醒,你們背後有背景的人,都給我低調安分點兒,不然你們這些小姐有什麼動靜,都是會上報給聖上的,從而讓聖上知道他的官員是怎麼教導女兒的。”管事嬤嬤冷冷說著,掃視了一眼麵前的人,嘴角卻是微微勾起來。
“你們房間裏是不是差了一個人?”管事嬤嬤將目光停留在了冷月和張栩的身上,淡聲的詢問。
“是,嬤嬤。”冷月和張栩兩人也是不敢怠慢,恭敬的說著。
“禮儀還不錯。”管事嬤嬤掃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也是展現了出來,似乎對這兩個人十分的滿意。
“謝嬤嬤誇獎。”兩人異口同聲,冷月不卑不亢,倒是張栩暗自得意。
“不多說這個了,你知道你們房間裏的那個人幹嘛去了嗎?”管事嬤嬤淡淡的詢問。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不解的搖了搖頭。
看見了眾人的反應,管事嬤嬤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加擴大了起來,道“那個丫頭,趁著昨天,爬上了龍床。”
聽到了嬤嬤的話,眾人都是十分驚異,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冷月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女子會這樣做。
想到這裏,冷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人,也是覺得她們也變得十分的不可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