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直接的調侃,一行人依舊沒有反應,眼神直直的看著慕容雲曦。
慕容雲曦忍不住歎了口氣,發現這群殺手還真的是有趣,自己好意的放他們走,還不走,就在那裏傻傻的站著。這群人的思維估計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了,要反著來,說不定以為自己故意的設了一個圈套在前麵,把他們給一網打盡了。
咳嗽了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同樣故意打破這樣的僵局,說道:“既然你們的耳朵都不好,那我就繼續和你們說一遍好了。你們現在完全的可以走了,我也沒有什麼想留各位留夜的意思,我這屋子這麼大各位也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更何況我還要睡覺呢,床也就這麼大,真的,就不留你們了……”
說的時候,話語裏麵都強忍著自己的笑意。
為首的黑衣人看見慕容雲曦臉上的表情,再回味他的話,相信慕容雲曦也是那種十分光明磊落的人,應該不是從背後出刀的人。自己自然是坦蕩了一樣,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也完全的捉摸不透眼前的慕容雲曦心裏麵在打什麼算盤,隻能警惕的看著對方。
心裏麵多少的也有幾分的左右為難。
就這樣僵持許久後,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轉身對著自己的手下擺了一個手勢,示意讓他們先走。老大這樣說了,他們就默默的擦過慕容雲曦快速的撤退。
明明一晚上隻是默默的守著慕容雲曦一夜,可是心裏麵多次的跌宕起伏,絲毫不比其他更中央的暗殺來的驚心和恐怖。其實最恐怖的是,慕容雲曦這一夜都根本沒有出過手。隻是默默的散發了一點氣勢,恐嚇他們幾下。
可就是這樣,也足夠他們心驚肉跳的。
他們今天晚上的任務也不是追殺慕容雲曦,而是一直守著慕容雲曦,打聽些有用的情報。對著慕容雲曦根本也沒有什麼威脅可言的。
當路過的時候,都不禁鬆了口氣。
慕容雲曦則始終臉上帶著不經意的笑容,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敵意和殺氣。修長的手沿著杯輕輕晃動。看上去顯得極其的漫不經心。偶爾抬頭,露出牙齒,微微一笑。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讓路過的黑衣人看的心驚膽戰。
加快了腳步,生怕慕容雲曦會突然的反悔,改變自己的注意。到時候自己肯定就是死得慘了。
有時候不是因為害怕死才會這樣的,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舔著血長大的,多少次浴血奮戰。幾乎是什麼場合都見過了,什麼人觸碰過。就是因為多次遇見過生和死,所以對待生死的角度都和別人不一樣。有時候不是害怕死才會麵露出恐怖,而是害怕自己死的不得其所,才會真正的覺得恐怖。
那樣的死,不得其所。一點存在的意義都沒有,完全的抹殺了自己的存在。
為首的那個人在他們的最後,等著最後一個人走出門外。自己才開始慢慢的挪步。沒有直接的朝著門外的方向去走,而是直徑的走到了慕容雲曦的麵前,心裏麵存在著自己的疑問,就一定要問的一清二楚。
就直接的擋在慕容雲曦的麵前問道:“你就這麼從容的把我們幾個給放走了,就不怕我們對你有威脅的嗎?”
說的十分坦然和直接,明明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可是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不在意。看上去反而多的就是那麼幾個疑問。
慕容雲曦輕笑了一笑,抬頭看著對方的眼睛,沒有問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就這樣捂著嘴巴說話,你就不難受嗎?”臉上的表情同樣的帶著幾分的好奇。
為首的人愣了愣,然後皺著眉頭,十分嚴肅的說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我很認真的問你的。”
慕容雲曦歪了一下腦袋,露出雪白的牙齒,笑著說道:“我知道啊。”
臉上的表情同樣十分的坦然:“我也完全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啊,我也是認真的和你說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