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認為男人應該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對關心自己的人的負責,隻是上天似乎開了一個玩笑,生活處處與我作對。
朦朧睜開眼,房內漆黑的沒有一點光,怕是到了深夜。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渾身都很累。歪歪扭扭的靠在床頭,懶洋洋坐著,一時間什麼都不想做。在過去很長一段日子,我身體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人醒,精神卻似乎還在夢中沒有回來。
右手輕輕在枕邊摸索,過了半天,都沒找到想要的東西。睡覺前放著的軟白沙,似乎已經不翼而飛。我苦笑一聲,怎麼還像個孩子,喜歡踢被子。這樣想著,卻沒有半點要開燈,去找煙的意思。
想起了剛才那個荒唐的夢,嘴角不由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隻想狠狠大聲嘲笑。白天,某個男人剛剛出於自尊,盛氣淩人的拒絕了別人。在夢中,卻夢見了兩人幸福的交換戒指,張小琪還有了身孕。
看!這就是男人,明明想要,卻故作矜持。明明喜歡,卻害怕一些八婆說三道四,忍痛拒絕。你如果不是一個死宅,一個靠著父母微薄薪酬養活的啃老族,會害怕別人說花錢買老婆,靠人家孝順報恩嗎?內心閃過一絲深深的苦澀,假如我稍微掙一點氣,結果也不會是這樣了。
陸安啊陸安,你就不能有點出息,你白天的口氣呢?要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寶馬,要讓對自己好的人都幸福。瞧瞧,原來說這話的人一直躲在家裏喝悶酒,做白日夢呢,就是這出息。
突然,房外一道強光照在臉上,眼睛不自然的眯了起來。順著光源,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她處在光影交界中,隻讓人看到一個模糊輪廓,卻看不清正麵麵目。但隻看第一眼便知道,這絕不會是小琪和媽媽,身高相差太多了。坐在床頭,我仰視著來人,心想這女人身材這麼棒,不去跳舞太可惜了了。
內心突然有了很大的好奇,半夜三更找上門,這個陌生女人會是誰?長的會不會和她身材一樣正點?早就聽房東說過過,小區裏有很多這種上門女,像我這種單身客最受歡迎了。沒想到第一次喝醉酒,忘了鎖門,就會有這種豔遇。莫非這是他們的生意暗號,那要不要拒絕呢。。猶豫間,手向電燈開關按去。
也許是想的太多,也許是思緒太快,燈尚未開啟,心裏就已經有了好幾個問題,它們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往外冒。右手剛靠近那個熟悉位置,卻摸到了冰冷牆上,左右上下繼續摸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開關。這真是奇了,滑天下之大稽,或者是沒睡醒?
“light。”(光)
這時候,女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英文,讓人一聽就高大上,和國際接軌嘛。說不定還是位大學生呢,新鮮!我內心一陣解氣,下一秒,就被雪白的燈光刺痛了眼。日了,這得多少瓦的電燈啊,叫人活不。什麼時候家裏換聲控了,我都不知道。
“站起來。”眼睛還沒適應燈光的強度,耳邊就傳來女人冰冷的命令。身體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心裏卻在想著,這女人聲音也很正呢,太有範了,不會是警察吧!靠,老子這又不是賓館,她到這來查房幹嘛。等等,聽說現在外麵玩的特別嗨,有些人還會提一些古怪要求,這不是隔壁那位兄弟的特殊訂單吧!想起滿臉痘痘的鄰居,以及喜歡霸王警花的癖好,我就是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