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那麼惡劣!

車子堪堪停穩,溫迎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往墓園而去。

她經常會來墓園和孩子說話,對這裏的路線早已熟稔在心了。

何況墓園裏,隻有一個地方站滿了好些人。

商時年下車,夕陽落到鏡片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掩去了他眼眸裏的審視。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那跌跌撞撞的身影。

又看了一眼墓園的名字。

他知道這個地方。

是那個孩子的墳墓。

想到那個孩子,商時年精明的眸子裏泛起一絲漣漪。

當年,為了把溫迎肚子裏的孩子帶回商家,他讓醫生找到了一個剛出生沒多久就去世的孩子,謊稱是溫迎的孩子。

那墳裏的孩子,應該就是那個孩子。

此時,溫迎已經到了墳前。

“劉修遠呢?”溫迎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逡巡一圈,卻並沒有找到劉修遠。

“妹妹。”

一道嗲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溫迎仿佛是觸電般,不可置信地轉頭。

身後,站著一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隻不過,雖然她的五官也很精致漂亮,但那雙眼睛裏卻透露著滿滿的算計,讓人一眼便覺得市儈和不好相處。

“你怎麼會在這?劉修遠呢?”溫迎蹙眉。

眼前的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溫曼曼。

幾年前,為了搶奪爸爸的財產她曾經出現過,爸爸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這麼多年沒見麵,她似乎活得比以前更滋潤了。

那一身的名牌,則是最好的證明。

溫曼曼看著溫迎,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哈哈,我的傻妹妹,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和修遠已經結婚了吧?”

溫迎臉色微變:“結婚?!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溫曼曼勾了勾唇角,笑得莫測高深,一開口,聲音卻是嗲嗲的:“當然是你們離婚之後了,你們一離婚,修遠就迫不及待地娶了我!”

溫迎仿佛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爸爸是二婚,頭婚因為溫曼曼的媽媽孫麗榮嫌爸爸家裏窮,帶著女兒跑了。

後來孫麗榮知道爸爸發達了,竟然厚顏無恥的回來要分家產。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無論孫麗榮跑到家裏鬧,還是法院鬧,都沒有拿到一分錢。

突然有一天,孫麗榮就不來了。

當時家裏人還挺高興的,可三年後,她和劉修遠結婚,家裏的錢還是被……

溫迎慢慢地瞪大了瞳孔,呼吸狠狠一滯:“所以!劉修遠和我結婚,是為了你!?”

溫曼曼笑得很是恣意,眼底的得意在肆無忌憚的流動:“妹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啪!”溫曼曼還沒有說完,溫迎抬手,便是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的力氣。

溫曼曼的臉上馬上就浮現出一座五指山。

她偽裝的夾子音瞬間破功,嗓音尖銳:“你……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