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但是具體恢複時間不確定。你的智力能恢複已經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跡,其他的都是小事了。”
這個王醫生也是先前給他做檢查的醫生,從醫四十年,經驗十分豐富。
文會英下放前跟他一個醫院上過班。 隻不過一個是中醫,一個是西醫。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各有各的優勢吧!
就比如用儀器給兒子檢查腦袋,抽血化驗,也就發揮了西醫的優勢。 文會英很理解,“王醫生,那我兒子不會再複發吧?”
“文姐,您這是關心則亂。會不會複發我不能百分之百跟你保證,不過複發的幾率應該不大。”王醫生根據檢查結果說,“頭疼隻是外傷影響,緩幾天就好。”
“沒事就好。”
文會英的診斷結果其實跟這差不多,隻不過患者是自己的兒子就束手束腳。
昨晚她一晚上沒睡,現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陸嬌嬌也鬆了一口氣,隻是還舍不得就這麼去上學。
眼瞅著上學時間不早了,文會英催促:“嬌嬌你快去上學吧,家裏有我和你嫂子在,你不用再擔心你哥哥。”
“知道啦,我這就去。”陸嬌嬌邊跑邊說:“周末見。”
她每周末回來一次,這次還是因為陸廷驍結婚特意回來的。
像一陣風消失在她們的視野裏,姚靜初三人才回家。
文會英沒有著急去上班,給她們講了陸廷驍失憶以後發生的事,講了家裏的近況。
現在她和陸廷驍對教職工宿舍都是陌生的,需要慢慢適應。
而且因為陸廷驍剛剛恢複,前來看他的人也不少。
僅一天時間,結合上一世對陸家的了解,姚靜初就明白了個大概。
陸家在教職工宿舍的人緣還可以,再加上陸廷驍是因為救人才受傷,也受到了很多優待。
最近正在評職稱,按陸家這種情況陸振平有很大可能評上副教授。
前世竟然落到失去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姚玉蘭的影響。
姚玉蘭嫁給陸廷驍後才發現他已經傻了,心裏各種不甘,當天晚上就大鬧了一場,到處說她是被騙來的,要知道陸廷驍是傻子,說什麼都不會嫁過來。
這裏住的是什麼人啊,都是擁有高學曆的知識分子,也有幾個是陸振平的競爭對手。
這麼一鬧,就是主動把把柄交到了競爭對手手裏。
記得前世陸嬌嬌跟她訴苦時說,跟陸振平競爭最激烈的一個老師的愛人沒事就挑唆姚玉蘭,姚玉蘭又是個沒腦子的,本來就有怨氣,更加變本加厲。
一來二去,可不就失去競爭資格了。
陸家想讓姚玉蘭離婚的時候,姚玉蘭又因為她也跟鄭海洋來了北城,說什麼都不離婚。
打定主意要拖死陸家。
最後兩敗俱傷。
什麼都是自找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然而姚玉蘭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隻把所有不幸歸功於陸家無能,不爭氣。
想到姚玉蘭向她潑硫酸時喋喋不休的抱怨,她又想起了硫酸潑到臉上的疼,拉著姚玉蘭同歸於盡根本不足以平息。
迫不及待地想回娘家再把她送進地獄。
另外也要找二嬸問出哥哥丟失的線索,她也是在臨死前才從姚玉蘭口中得知哥哥的丟失是二嬸所為。
到死都沒找到哥哥,是她一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