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一聲低嘯,頃刻間就將千多馬賊的笑聲給活活壓低了去。
但聞嘯聲越來越高,那千多馬賊體質弱的,竟開始當場咯血,有部分馬賊頭暈腦漲下,更是紛紛跌下了馬來。
好厲害的獅子吼啊!
五十名小兵仍是穩穩站在原地,空白道士的恐怖嘯聲居然對他們沒有半點殺傷力,實則隻有葉鋒明白,空白道士的確是武學驚人,確已經將獅子吼神功練到了極致,傷敵殺人皆在他一念之間。
一名小兵心下暗喜,竟高興得嬌呼道:“好了,姐妹們,有那個道士爺在,我們不用拚命了!”
這一來,五十名左右的小兵皆興奮得脫掉了頭上的鋼盔,露出了一張張嬌媚如花的麵龐來,葉鋒暗笑,原來這五十名膽大包天的小兵竟然全是清一色的娘子軍,自己一時不察,竟然也被她們蒙在了鼓裏。
領頭的小兵亦是笑意吟吟地脫去了鋼盔,一張美央美侖的俏臉赫然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葉鋒心下微微讚了聲:‘夠氣質!’。
空白道長一見之下,嘯聲頓時弱了許多,仿佛一把大錘在自己十萬年來古井不波的心裏狠狠錘了一記,怎的以往自己常來這小鎮處,竟然從未曾留心過這寧家大小姐呢?原來她竟是如此清純脫俗的一個大美人!
寧家大小姐眼見空白嘯聲一時弱了下去,暗以為空白道長內力不濟了,忙抽出腰間的長劍,高呼道:“姐妹們,鄉親們,我們幫道士爺啊!”
‘碰碰’聲中,那是各個原本隱藏在暗處的人們猛然間打開大門、窗宇的聲音,但瞧兩千多名尋常百姓每個人都端著強弩巨弓,眼光裏滿是殺氣,聲勢一時浩大。
眾馬賊不由心裏暗暗叫苦,眼前就這麼一個道士爺已經讓自己等無力抗衡了,實沒料到這三不管的邊陲小鎮上的人們竟一個個都是敢跟自己拚命的狠角色,這一仗,己方已經是必輸無疑了。
寧大小姐身後的五十餘名姐妹們亦是發一聲喊,紛紛從腰間抽出了長劍。
突然間,一個亮錚錚的大光頭已經站在了寧大小姐等和眾馬賊之間,葉鋒雙手大搖道:“各位,各位,且聽葉某一言!”
老大有話要說,空白倒是知趣,立即就止住了嘯聲。
眾馬賊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終於逃過了那種催心裂肺般的恐怖嘯聲,均覺腦暈頭漲,一時雙腿發軟,仍有少數仍在咯血不止。心下都盼著那個光頭道士最好說上他娘個七天八夜的,自己絕不嫌他羅嗦。
葉鋒大笑道:“根據老子長時間以來的戰爭經驗總結,我們古武道教隻怕已經跟你們落馬平原結下了極深的梁子,媽的,原本隻想劫財而已,這下看來,不劫命都是不成了的!唉,阿彌托佛!我佛慈悲!”
空白一聲大笑,單手就將馬背上的燕老八高高舉起,氣勢如虹地狂吼道:“我們葉老大發話了,這個燕老八就是你們的榜樣!”
這一下,燕老八在半空中頭下腳上,早駭得三魂七魄去了二魂六魄,渾身如抖糠一般大呼道:“道長爺爺饒命,道長爺爺饒命啊!小的發誓從此跟隨道長爺爺,吃齋念佛,絕不殺生!”
空白大笑道:“蠢豬啊!老子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吃齋念佛那一套不適合老子,嘿嘿嘿嘿,老子若興趣來了,隨時還可以討個老婆,嚐嚐魚水之歡!”
空白說這番話之際,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著寧家大小姐,心下卻是暗忖:‘不知道老子有沒有福氣娶了這漂亮的婆娘!’寧家大小姐何曾見過如此威猛無敵的年輕道士?眼見那道士單憑嘯聲就足以活活壓製住上千馬賊,簡直就是無敵的象征,心中自是生起一種仰慕來,此刻驀地見到空白道長瞧向自己的目光火辣辣的,不覺朝空白嫣然一笑!
這一笑,空白登時一怔,幾乎癡了!
燕老八哪裏知道此等情景,兀自駭然大叫道:“道長爺爺饒命!道長爺爺饒命啊!如您一心殺了小人,就等於殺了小人三條人命啊!”
空白回過神來,怒道:“為何殺了你,就等於殺了三條人命?”
“道長爺爺明鑒,小人上有八十八歲的老母,下有不足三歲的孩兒,老婆又剛巧偷漢子跑了,此番道長爺爺若是幹掉了小人,可憐我那八十八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小孩無人撫養啊!嗚嗚嗚嗚!”燕老八眼見事情還有回旋餘地,忙聲淚俱下。
葉鋒嘿嘿一笑,身形一進一退間,已經從茶館門邊處拿了一張桌子和一張長凳,但見葉鋒得意洋洋地坐在了長凳上,笑道:“你們這些平日裏隻敢欺淩百姓、為非作歹的可惡馬賊,今日既然撞在了你葉爺爺的手中,本來注定是難逃一死,但你葉爺爺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暫且饒你們一條狗命,一個個且過來,讓你爺爺打上一個大大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