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一聲驚訝的叫喚緩解了在場的氣氛,眾人一愣,但當聽出那驚訝的聲音是如此耳熟時,變成了困惑與吃驚。
“保刈老師?”
吃驚、懷疑、不信、疑惑、慌亂……種種情緒浮現在眾人臉上,當真的看到緩步走過來的年輕男子,眾人紛紛上前行禮問候。連忍足侑士等人也一臉意外,特別是聽見學校年輕有為、深得學生們喜愛的保刈謙老師竟然稱呼一個才十六歲左右的少女為“姑姑”時,更令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隻有腦袋單純、向來沒有想太多的向日嶽人則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一臉佩服的說:“原來真的不是愛慕者,而是保刈老師的姑姑喲!啊啦,侑士你的察顏觀色的能力又進一步了,簡直比狗還靈敏耶!”
忍足一臉黑線,權當沒有聽見。
保刈謙微笑點頭,走過來,驚訝的問被圍在中間的少女:“姑姑,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想問她是不是消失回另一個世界了,但想到在場學生眾多,不好多問。
睽違了一年,再見到這名年華依舊的少女,著實令他驚訝。若不是那樣鮮豔明媚的桃紅,在簡單清色的校園裏太過出彩,他還真是認不出她來。雖然略略聽過小淩提及一些有關這個姑姑的事情,但總的來說,他對她仍是很陌生的。
他還記得一年多前她以那樣神奇的方式消失時,觀月淩罵罵咧咧,差點沒動用關係讓那司機去吃牢飯。而觀月家的小兒子,他的小舅子,情況也實在不怎麼好。可以說,這名少女的來去,總會牽動著觀月家一家人的情緒。
“誒?”
墨染歪首,奇怪的看著好像認識她,叫她“姑姑”的男人,腦海裏飛快運轉搜尋信息。
保刈謙苦笑,“姑姑,我是小淩的丈夫——保刈謙!”每次見麵都要來次自我介紹,保刈謙對她奇怪的認人的本領實在甘拜下風。
墨染哦了聲,微笑點頭:“是保刈先生,我知道呢!小淩好嗎?”
“保刈老師……她真的是您的姑姑?”眾人難以置信的問,臉蛋兒有些發青。
若是如此,她們剛才算不算欺負老師的姑姑了?會不會被保刈老師討厭呢?
“是啊!”保刈謙溫和的笑道:“她是內子的姑姑,還請名位看在老師的麵上,不要為難姑姑,好嗎?”
英俊帥氣的保刈老師竟對她們笑得那麼親切,眾人哪有計較的道理?況且她們也沒有想過要與這樣的女生對著幹,很道理也沒必要啊!
再偷偷覷了眼對她們友好微笑的少女,雖然抱在懷裏的肥兔子有點有礙瞻觀,但笑靨桃夭清華,光是那紛飛遝來的漫天桃花已讓人暈眩悅目,一舉一行,比之大和撫子更溫婉的閨閣之氣,正是她們這些大家子女必學和培養的風範,隻要她來這兒沒有什麼不純的目的,她們還是歡迎的。
打發了依依不舍的學生,保刈謙才回答她的問題。
“姑姑,小淩很好,若是她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頓了頓,又道:“姑姑,您來冰帝做什麼?若有事情您也可以知會我一聲,不必親自來這麼一趟呢!”
握了握手中的教案本,保刈謙瞥了眼慢慢走散或仍留在原地等他的一幹學生們,挺明白冰帝的這些驕傲貴氣的學生對非本校人士不善的態度,心裏有些擔心若她真在冰帝受了欺負,小淩非抓狂不可,他也會因保護姑姑不力而被小淩狂轟幾天……
“謝謝,不必那麼麻煩!我來這兒隻是想找一個人!”
“找誰?”冰帝會有她認識的人?保刈謙著實驚訝。
“唔,她叫淡心,清水淡心!”
聞言,不隻保刈謙驚訝,甚至是一旁的學生還有忍足侑士、向日嶽人、瀧荻之介等人也驚疑不定。原本她是保刈老師的姑姑已讓他們夠驚訝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在。
忍足侑士留了個心眼,直覺她來意不太單純,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對淡心,自從與她認識到她和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漸漸走到一起,成為眾所周知的情侶以來,大概的情況他還是知曉一些的。可除了千草七月,他沒有聽淡心說過認識這樣一位特別的女生呢。
“姑姑,你找淡心做什麼呢?”保刈謙有些高興的問,心裏確實很高興知道自家少女又交了朋友。
“咦?你認識淡心?”墨染純粹是好奇,歪著首看人的模樣很可愛。
“是啊,淡心是家姐留下的遺孤,我是她的舅舅。”
墨染“哦”了聲,算是回答,雖然心裏很意外這個世界真是湊巧,卻仍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她現在應該和跡部君一起吧!”保刈謙沉吟,此時是午間時分,定是跡部景吾將人抓去吃飯了。眼角瞥見另一旁三名少年,笑道:“啊啦,正好,是忍足君和向日君、瀧君他們,他們是網球部的,應該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