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紅袖接下來就心甘情願甚至是很認真地給蛇王用嘴洗腳。蛇王已經若幹年沒有洗過腳丫子，那股腥臭味道，在貌似高貴的仙妖紅袖的清潔下，煥發出碧綠色的神光。
蛇王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口吻略帶欣賞地說道，看在你為本王洗腳的份兒上，今天就暫時饒過你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煩請紅袖姑娘幫忙！
聞聽此話，紅袖雙目閃過一絲驚詫，隨機趕快表現出馴順的樣子。
什麼事，大王盡管說！紅袖語音狐媚。
聽到紅袖如此說，槐槐毫無醋意，相反他平添了許多複仇的砝碼。
蛇王搖頭晃腦地說，我隻想讓你隨我去攻打長生殿。
蛇王輕飄飄的一句話，令紅袖差不多就要倒在地上。跟黑痣翻臉過招，尚有可原，若是跟祖母為敵，純粹找死！
蛇王，這件事我……我辦不到，請你另請高明吧！
哈哈哈，先別忙著說拒絕，我告訴你，有了你這個內應，幹掉紅眉老祖，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
聞聽此話，紅袖內心的支柱轟然倒塌，她頹廢地倒在地上，腦海裏都是平日裏紅眉祖母的慈愛和無微不至的照顧的身影和場景。紅袖趴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氣力。
蛇王蹲下身子，猩紅的信子在紅袖的臉上貪婪地親吻了半天，然後假作關心地問，沒事吧？我的小女奴！本王還等著你天天為我的腳丫子洗腳呢？你可不能想不開啊！不就是一個老的掉牙的祖母嘛！死了不足惜！
紅袖還想說什麼，就見蛇王拿出一個葫蘆，從裏麵倒出來一顆綠瑩瑩的發出香氣的藥丸，命令紅袖張嘴。
到了如此地步，紅袖哪裏還有思考的餘地，順從地張開了嘴巴。
藥丸一進嘴裏，就如同千百隻螞蟻，在她的體內占據了所有的經絡。紅袖隻覺得身體內部布滿了哨兵。這就是蛇王獨創的百窺散。隻要是服食了這顆藥丸，你就是一個透明人，你任何的想法，都會被對方獲悉。你隻要撒謊，不如實回答主人提出來的問題，身體內立刻會被蟲子啃咬，痛不堪言。
紅袖這下子徹底崩潰了，她的淚無聲地劃過美麗的臉龐。她心如死灰，再也沒有和蛇王為敵的想法了。現在她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尋死去。
蛇王既然已經掌握了紅袖的思想，接下來就是分配任務了。
紅袖，我給你一顆散毒丸，你隻需要把它放進你祖母日常喝的補藥當中。哈哈哈，你一定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祖母經常喝補藥，對吧？哈哈哈，不妨告訴你，除了你和黑痣，以及你們祖母紅眉以外，你們所有的小姐妹都被我用百窺散控製了。我厲害吧，你不得不承認，對嗎？
紅袖聞聽此話，幹脆躺在地上。她再也不想任何事情了，她隻是悲哀，黑痣這個好姐妹，紅眉這個好祖母，在自己的私利蒙閉了眼睛之後，犯下了再也無法挽回的大錯。
槐槐不忍再看，他鑽進了枯樹的樹洞中。因為他知道，紅袖的一切，都源於自己的失敗。若不是那場雷劫，就不會有今天。倘若上天給自己一次機會，寧願放棄任何修行，與紅袖雙宿雙飛，默默地過一輩子平凡人的生活。可是，一切都晚了。槐槐心如死灰，幾滴淚滑落塵埃。
紅袖對槐槐的淚絕對沒有免疫力，隻要他掉一滴淚，紅袖就會心疼許久。槐槐滴了數滴淚，那就是損耗元神的。她已經感應到了槐槐的心情，低落到了無可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