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的是鐵頭真正的名字。“你記起以前的事沒有?”
鐵頭搖頭。
龍易寒看看天色,說道:“回去吧,也許今晚睡一覺,你就能記起來。”
鐵頭也看了看天,莫名擔心起來。“你說那四件兵器被八臂大王用冰封困住,不如我們一起去救他們。”
龍易寒搖頭:“我不是八臂大王對手。你連記憶都沒恢複,如何救?”
男人走過來,聽到了他們的一些對話。擔心老人要把鐵頭帶走,便道:“我們要回去了。家裏沒有多餘的房子,不方便留你。”
龍易寒露出笑容,對鐵頭道:“你若恢複記憶,可去老潭山山神廟找我。”
說完,龍易寒轉身離去。
女人走過來,看著龍易寒的背影,問男人:“你可見過這個老人?”
男人搖頭:“沒見過,不知是哪裏人。想必是路過,晚上還要去山神廟過夜。”
“是個好人,還把書留給我們兒子。”女人把鐵頭當自己兒子了。
鐵頭又翻看手中的書:“這書不是他的,是我的。”
“啊?”夫妻倆疑惑。
男人皺眉:“鐵頭,我們遇到你時,並沒有看到你身上有書,這書怎麼是你的?別人的東西,哪怕別人給你了,也要知道感恩。不能說是你,不是他的。而是應當說是他給你的。”
“哎呀,你對孩子凶什麼凶。孩子才多大,他喜歡,書也給了他,那就是他的。孩子沒說錯。”女人埋怨丈夫。
他們收拾東西回家,鐵頭跟在後麵,一邊走路一邊看書。
吃飯看書,晚上睡覺,也把書放在心口上才睡覺。
他發覺自己怎麼睡,也睡不著,便念起《西遊記》裏的開篇詩。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漸漸地,鐵頭發覺自己睡著了。他發覺自己嗖一下,化作一道光,進入了西遊記裏。
“轟!”
他從仙石中破石而出,看到了一群猴子。他與猴子們玩耍,過著玩樂的日子。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多少年,一日他與猴群來到一處瀑布飛泉。他呈雄,跳入瀑布裏,進入瀑布後的洞中。
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鐵頭忽然心頭一震,這是花果山!水簾洞!
我是美猴王孫悟空?
那,我該去尋仙訪道才對。
鐵頭辭別眾猴,乘坐筏子,漂洋過海來到一處地方。這地方,他看到有龍在田地裏耕種,不由嘖嘖稱奇。
這裏果然是神仙之地,連龍也要種地哩。走著走著,來到一個竹子立的門坊,抬頭看見門坊上有塊木匾,上書“陋室”二字。
隱隱有座竹樓,傳出鳥鳴一般地念書聲: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
鐵頭看到字字聲聲如暖流,傳遍他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好地方!”
鐵頭嘴裏默念著,走進竹門。看到前院一棵樹下,搖椅輕搖,一少年在搖椅上假寐。
察覺到他進來,那少年睜眼看到他,對他微笑著坐起來。
少年向他招手:“你這癡兒,過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