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對我們的了解,你完全答得上來啊。”
“說你的確有大病?”
“你要是解釋得合理,這麼說我也沒有異議。”
顧藍羽竟然無言以對。
何永軒又反問:“每個人?其他人怎麼惹她了?”
他自己也在心裏盤點了一下,文朗是惹過她,自己現在在她看來應該也是在惹她。但能讓她說出這種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話,至少裴明輝和左青還有人惹了她。
左青應該不至於吧,大概是被牽連的。那小輝惹她什麼了?
顧藍羽說的跟他想的差不多:“還有裴明輝,他從知道莫紫跟我是室友之後,就經常在我跟莫紫在一起的時候纏著她問我是怎麼接納她成為室友的,搞得現在莫紫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出門了。”
裴明輝就好像問出來顧藍羽是為什麼喜歡莫紫的,他就能找到方法讓顧藍羽喜歡他一樣。
有一次莫紫半真半假地跟他說:“誰知道呢?說不定因為我是個女的,你要不換個性別試試?”
裴明輝還真的信以為真,嚇得莫紫趕緊收回自己的話。甚至在那之後,她都盡量不跟裴明輝碰麵。
等莫紫不再經常跟顧藍羽出行,裴明輝也就一樣沒有再惹莫紫。
這司馬昭之心,簡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話題回到何永軒身上,顧藍羽問他:“你怎麼回事?開竅了?遲來的情竇初開終於有了?”
何永軒聽了一愣,然後嘲諷似的地“嗬”了一聲。
“但你以前沒對誰是這個樣子啊。”
就算是顧藍羽,最開始進了友皇,鬧得人心浮動的時候,何永軒也是穩坐瑤台,直到顧藍羽搞出了一個舞會,他才來了興致,卻也隻去過一次那個舞會。
顧藍羽當時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可也沒見何永軒像對莫紫這樣死纏爛打,沒兩天也就放棄了。
何永軒還不自知,還問:“我以前不是這樣嗎?”
“你自己覺得呢?你不覺得你現在就跟一個跟蹤狂一樣了嗎?”
何永軒完全不覺得,還說:“這要看你如何定義了,如果把好學求知當成一種行為來看,那讀書研學的人不也跟跟蹤狂沒什麼兩樣?”
顧藍羽苦惱地搖頭:“你別亂下定義,你現在好學求知的對象是一個人類,她有權力拒絕你的求知行為。”
何永軒還問:“為什麼?”
“那是人家隱私!”
“可別人為什麼願意告訴我?”
“因為那是人家的自由權,莫紫不願意告訴你那也是她的自由權!”
何永軒也感覺到了困難,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實話,他的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表情垮了下來有些失落,說:“一直以來對其他人都很順利的,為什麼她不行?”
“順利的人你都沒有三天熱度,難道不正是因為她不順利,你才這麼不肯放棄嗎?”
何永軒覺得似乎的確有理,可他又不肯放棄,又拿莫紫沒辦法,難得的對顧藍羽虛心求教:“那我該怎麼辦?”
顧藍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這麼冥頑不靈。但好在知道虛心求教了,也就還是跟他說:“消停點!莫紫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孩,你以為尹正建是怎麼拿下她的?在她麵前那簡直比裴明輝還聽話乖巧,我就沒看到尹正建忤逆過她什麼。”
何永軒半信半疑地皺眉,想了半晌嘟噥不滿地說:“可是我又不是尹正建。”
“同理!你想從她身上得到你想要的,那你就要先學尹正建那一套。”然而這麼一說之後,顧藍羽就覺得自己好像在把事情往不對的方向引導,就又找補回來說:“但也別跟尹正建一樣……”
然而何永軒聽到她這話,陰暗詭譎地朝她邪笑了一個,說:“誰知道呢?未來的事誰能說得定?”
顧藍羽一臉吃了黃連似的表情。
但不管怎麼說,何永軒在之後,倒是真的消停了,銷聲匿跡了一樣,沒有再出現在學校糾纏跟蹤莫紫,讓這場風暴好像就這麼過去了一樣。
莫紫還有些詫異,問顧藍羽怎麼說服他的。
顧藍羽不好說,她應該可以確定何永軒那天最後的話不是真的,但也不覺得何永軒就會真的放棄了,這小子指不定還有什麼後招。
直到他生日前夕,他把生日請柬送到了莫紫手裏,顧藍羽鬆了口氣,好在不是什麼幺蛾子。
不過何永軒還挺周到,不僅給了莫紫,還給了顧藍羽一張,她晃了晃自己的請柬對莫紫苦笑:“他竟然也邀請了我,看來沾你的光呢。”
莫紫表情有些糾結,盯著上麵的地址,確認地看向顧藍羽:“他可以在曆史館辦生日會?”
“怎麼可能?就算他想,四聯掌權的也不會批準。他的生日會自然另有打算,至於這個——”
莫紫明白了,問:“隻有我們?”
“大概,可能也不止,但那可是曆史館,他沒可能把全校的人都請去,想必應該會請幾個他最好的朋友什麼的。”
莫紫臉色發沉地說:“我可不是他什麼朋友。”
顧藍羽看著她那糾結的表情,說:“但是——”
莫紫糾結著眉頭看著那個地址。
但是,那可是曆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