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終於已經到了熟悉的地步，程素音得到了自己保險庫的鑰匙，高級顧問專有，用來保管客戶寄存的拍品。程素音的保險庫曾經是最豪華最貴重的，如今有些空曠。程素音對蘇研信的歎息表示，以後會好的。
程素音開始給以前的客戶打電話，特意找了那位曲先生的資料。
他是藝佳的老顧客，基本上大的拍賣場都會有他的身影，出手也大方，拍賣最多的就是瓷器。可惜程素音失蹤後，別的顧問要來接管的時候，他表示不會再和藝佳進行交易，因為沒有程素音。
這樣的客戶，其實好有好幾個。
“我能和以前做的一樣好嗎？”在聯係到第三個失落的客戶後，程素音有些心虛的問蘇研信。
正在刨飯的蘇研信鄙視程素音。
“當初誰那麼信誓旦旦要超越以前的自己的？我跟你說，這是好事啊。就算我在公司再幹十年，也不一定有你這一半的成績。這些客戶是信任你，覺得你值得托付才找你的，該不會你失憶了就要拋棄自己的職業道德吧？”蘇研信也怕她壓力太大，就和她開開玩笑。程素音無論失憶前後，都是信心十足的人。隻是這次回來後，人變的柔和、愛笑很多。公司的同事都對現在的程素音友善了很多，雖然她仍然不愛和同事相處。比起以前，蘇研信覺得已經很好了。
曲先生這頓飯終於是出席了。兩人挑了一間西餐廳，來談論秋拍需要的問題。
“感謝程小姐給麵子，從前請到您可難了。”曲英雄入席後，點餐時感歎道。
“是嗎？我還覺得是曲先生對我照顧有加，我聽同事們說了，我出事時候想來接管您的業務，可您不允許。這頓飯，無論如何當是我來給您賠禮道歉。是我做顧問的失職。”一個忠誠的客戶是值得多多聯絡的，一頓飯還是可以小意思。
“主要是藝佳沒有別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是你自己的能力很棒。不然，好的客戶肯定不止我一個吧。”曲英雄對程素音似乎很是賞識。
“可你還是對我很信任，就算我失憶了。一切都是重新開始，感謝你這麼信任我的能力。對了，不知道今年曲先生有沒有特別感興趣的區域。秋拍的征集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還是完全了解，但是可以為曲先生做一個留意參考。”秋季拍賣會可是重頭戲，今年大概會來當作實習。不過冬季拍賣會和小型拍賣場也會有的，正式步入高級顧問的工作流程，還是需要一定的經驗累積的。
“程小姐可還記得你讓我為你保管過一樣東西？”曲英雄不正麵回答她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問。
“有嗎？”可曲先生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客戶成為朋友了？還有東西保管？
“哈哈，我忘了你已經失憶。不是什麼大物件，想來你也用不到了。今年我對青花瓷比較感興趣，程小姐可以幫我留意一下。圖鑒出來後，請幫我留一份，我可以好好看看。”曲英雄舉起酒杯：“合作愉快！”
“謝謝曲先生賞識，合作愉快！”既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要追究，想來也不會多嚴重。重要的是第一個穩定客戶有了，程素音的工作又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