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偉林在門外躊躇再三，還是踏進了門。
“哎呀，雖然半夜三更進女孩子房間不好，但你是我哥。更重要的是，一定有什麼事讓你不舒服，是不是？”程素音很大度的表示沒什麼問題，解決他疑慮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
“我今天去公安局。”程偉林找到椅子，坐下。
“然後呢？艾米有和你去嗎？”這不是意料之中的嗎？看望被調查的員工，也可以知道別人是不是有對公司不好。
“我一個人去的，葛律師會當戴敏的辯護律師。警方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戴敏挪用公款，她的職位也無法觸碰到程氏集團真正的財務中心。但是，戴敏和你的失蹤案是真的有關係。”程偉林開口顯得很慎重，他不希望自己說的太多，也不希望說的太少。
輪到程素音思考了，真的有關係:“是什麼關係？”
“你在失蹤前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戴敏的，戴敏的手機沒有實名購買，當時警方問過我們知不知道那個號碼。我也以為是你客戶，或者是朋友的。所以查無去路，這次她被調查才知道這個號碼是戴敏的。”被綁架後的情況，也不可能對照程氏集團的所有員工電話號碼：“但是她始終不肯說，你在電話裏都跟她說了什麼。警方問我知不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我以為你們隻是認識。”可戴敏的態度讓警方疑慮太多，如果隻是普通電話，慰問或者打招呼，她沒理由不說的。
“之前我真的認識戴敏？”程素音選擇裝作疑惑的問。
“認識，不過在我看來交情不深。戴敏進公司的時候，是你同意的，那時候我是麵試官。你和她在走廊上吵了起來，一氣之下就簽了同意，想要看她能在程氏集團幹出什麼成績來。從那之後，你們就沒什麼交集了。”
“那她為什麼和我的綁架案有關？”繼續問話的程素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從這一個電話牽連到之前所有的通話記錄，你和戴敏保持了很穩定的聯係，幾乎每個月都有聯係。”
程素音咽了咽口水，仍然沒有表示出太大的驚訝，隻是有些不相信：“所以，我和她是朋友？”
程偉林想開口，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他不可以懷疑自己的妹妹，也不能給已經遭受這麼大傷害的妹妹壓力，轉而微笑一下溫柔的說：“大概是吧，女性的友誼總是很奇怪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朋友，你看要不要去看看她？也許你能問出什麼來，畢竟他的處境很不好。如果你想去就告訴我，先睡吧。”雖說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警方四十八小時就會放人。如果不能徹底的洗清嫌疑，恐怕以後就會成為警方的眼中釘。
麵露乖巧的送走程偉林，聽著走廊上逐漸走遠的腳步聲，程素音才將門給反鎖。
走到書桌前，看來今天是必須要知道點什麼了。不然她會於心不安，戴敏是她的人這點，已經得到了間接的證實。無論如何，不能讓戴敏被警方查出什麼來。最有力的證人，自然就是當事人。程素音麵臨的選擇就是，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然後想出一個完美的借口。
另一個上鎖的日記本，需要密碼。不知道裏麵又寫的什麼，更著急的是，平板電腦也有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