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軟弱的。這話雖不假,但如果不堅強,軟弱給誰看。這份軟弱雖是骨子裏帶的,但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外部力量作用,它是不會穿過剛如鐵、堅如鋼的石化骨的。‘麻溜蘇曉軒’在那一夜,成了越勵陽話下最安靜的茉莉花,吐蕊沁香。
由於距離的美,我可以不顧形象的在床上翻滾,盡情品嚐一個女生該有的嬌弱。每一次都能被越勵陽發現,他並不要求我停止,也不讓我繼續,而僅僅是做自己。
做自己,是最難的一件事,我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看到其他的女孩,在夏季來臨時,穿上很漂亮的套裝,披散著頭發,臉上洋溢著笑容的時候,我總覺得那不是一種美,而是一種刻意的偽裝,會讓我打心眼裏嫌棄。可是,當我看到身邊的女生炫耀人生第一次穿上高跟鞋時,又是那麼的想要脫掉腳上沉重的運動鞋,解掉馬尾,也感受一下高挑可以俯視的心情。轉瞬間,我又會感到簡單的自己真好。嫉恨自己這雙看清一切、鄙視一切又渴望一切的雙眼,所以,當越勵陽說讓做自己的時候,我心中的矛盾陡然攀升:我認不清自己。
在醫院裏整整躺了一個月。在這期間,僕依舊忙的顧不上我,我也忙的顧不上他。越勵陽也忙著自己的學習,不間斷驅寒溫暖。自己的私心,忘記了越勵陽是要即將麵臨高考的。
雖說我和越勵陽同在一個城市,是有很多可以相見的機會,但我們似乎是有種默契,都沒有提出見麵的要求。真正的相見,是在一年多以後。
日子飛快的過著,花園裏的景象由皚皚白雪融化成了萬山翠綠。花兒競相綻放著美麗,沒有一定想要放棄的意思。看著花草樹葉,越來越率,一股生命的力量傳染了我。生病好了以後,猶如獲得了第二次重生,生龍活虎,心態飛揚,渾身充滿著力量。也更加珍惜著健康。
在後麵一年多的高中生活中,我見識了很多的插班生,形態各異,但惟獨對我自己最滿意,說成是高傲也並不過分。以前離開了高一的生活,對我來說,好像是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相對那群在我眼裏還是初中生的同班同學來說,缺少了一個我,應該是他們的幸運,而不是感到有所不適吧。
冥冥之中,還是要感謝他們曾經在我的世界裏出現過:我的世界不能沒有你,哪怕你是過客,也會留下最美的身影,哪怕你是陌路,也會感到心跳的聲音。我從不會說要去珍惜什麼,而是默默地關注,不是擔心失去已得的,而是用心感受你我所經曆的。這僅僅是後來,我對他們的總結和懷念。
重新進入到一個新的班級,我是全新的,新同學,新老師,相對的,我也是陳舊的,‘麻溜蘇曉軒’的命好早已在校園裏傳開了。新同學對我的到來,是驚喜是自豪也是欽佩,而我對他們,也隻是莞爾一笑而已。
理科班的女生本來就相對較少,理工科成績好的女生更是稀缺,對於我這個不需經過考試,就能進到實驗班的女生,新同學更是把我當成了‘國寶’,而我也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班裏為數不多的女生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