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最不會經曆的人,因為我不知道怎樣去經曆。”越勵陽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顯得深塵起來
“你不是說要做自己嗎?隨心不就行了!”我敷衍著,不把這話放在心上
“不可否認,我認不清自己,有時我也會感覺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是學什麼的,怎麼這麼哲學呢,跟所有人都這樣說話嗎?”跟越勵陽在一起,我怎麼也提不起來心情,始終是嚴肅著,這讓我難以忍受
“我是學經濟的。”他沒有意識到我顯得不耐煩,“並不是跟所有人,而是跟你說話,會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一個朋友。跟她聊天,我們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算是知己吧”
“嗬嗬,那我好榮幸,能成為你知己的影子。”我不曉得他說的是蘇曉軒,依舊顯露著不耐煩,“他/她叫什麼名字,應該是個女生吧!”
“她……她叫蘇曉軒,是我的一個老鄉。”當他說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頓時不知該怎麼辦。
他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的黑夜,我盯著他的側麵,似乎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憂傷。
我們倆保持了很久的沉默,直到進入車站。
“你是去杭州吧!你的朋友呢?”在下車的時候,他突然問道。這麼一問,讓我臉熱了一陣
“是去杭州,不過和你一樣,一個人旅行,出去散散心,我朋友中途下車了!”
“下車了!”他滿臉的疑惑,“我也是一個人出來散散心,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吧!”他的邀請很不強烈,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行,我是路癡,你可以幫忙帶帶路,跑跑腿什麼的,免費當導遊了。”我違心的說道
“你不擔心我是壞人了?”原來我一開始的態度影響到了他
“怎麼會,你要是壞人,估計天底下就沒有什麼好人了。”我牽強的微笑,讓我自己都不忍心裝下去。轉頭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越勵陽,打死我都不會跟個陌生男子一起旅行的。
他始終沒有問我的名字,也不問我的情況,這讓我有點心虛。我的內心無數次促使我去了解真實的越勵陽,即使得到不誠實的回答。我想知道他對蘇曉軒的印象和評價,想知道他與隔河公園的故事,想知道他對廣州的情結,想知道他對南京的懷念,還想知道他過去的一切,有種力量逼迫著我不得不這麼做,這種力量來自於猛烈跳動的內心。
我們倆的相遇,被我認為是緣分。世間雖沒有如果,但仍然為這份執著慶幸。如果當初我選擇了被保送或是選擇了其他的地方,或許就沒有這段經曆了。我們初次見麵就暢談無阻,但我有負罪感,我在欺騙著他,讓他把我當成陌生人,而不是蘇曉軒,有種無形的壓力扛在我的肩頭。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那樣,但很清楚必須這麼做,但這樣做帶來的後果是無法預測的。
與他坐在候車室裏,我時刻提醒自己要像個女人樣,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說出蘇曉軒會說的話。
“你剛才說的蘇曉軒,長的應該很漂亮吧!”我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小心翼翼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