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當初我都以為她不隻是希望我能寫一部關於基督教的書,因為我對這個宗教信仰並不了解,而且我理解的和她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唯一交流下去的,是感受到她對我,也是我對她不一樣的感情……”
我的胃腺立馬分泌出一潭酸水,“是愛情嗎?”
“我當初也這麼認為的,後來漸漸地交流中,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越勵陽說,那個女孩很單純,想法很單一,對這個社會充滿著美好的向往,雖然見識到了偷搶打砸,但依然堅守著上帝,信仰著天堂的美好。她跟越勵陽的交流,是真心的,之所以真心,是沒有任何的隔閡,也就是有什麼都會說,當然也會涉及到私密,比如愛情,婚姻。
每當涉及這些在我看來是敏感話題的時候,越勵陽說,那個女孩表現出來的是陣陣的刺痛,她不相信這些。
她說,為什麼人非要結婚生子呢,隻是為了傳宗接代的話,又為什麼要落到自己身上呢,她無法接受生命中有第二個人破壞自己的安靜。她喜歡教堂裏的寧靜,喜歡聖經裏宣傳的故事,喜歡聖母瑪利亞的純潔。還有呢,關於愛情,她說,隻是男人和女人生理上的需求,對於個人心理,隻能靠自己。
女孩的很多思想,讓他也匪夷所思,總有一種力量來促使著他逃離這種宗教式的宣傳教育。但最終,他被他的好奇心打敗,被女孩的故事所吸引。
“那你為什麼不去見見她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也向她提出過見麵的請求,但最終都被各種各樣的事情耽擱了,更應該說是我們倆都不願意邁出腳步,距離雖然不遠,隻是保持神秘感而已。”
“兩年來,那你們連彼此的相貌都不知道,是怎麼建立起來的友誼的呢?”
“很簡單,我們並不是經常聯係,但是隻要聯係,就會把所有感觸的事情,通通說出來,把對方當成一個虛化傾聽者……”
越勵陽說起了前一段時間,在女孩身上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他演講時已經講過的事情。他們兩年來保持著的這種聯係,一直沒有被打破,沒有見過麵,彼此不相識,卻彼此很相識,這很像曾經的我們。
我有點懷疑我們的相識相知是一場陰謀還是一場邂逅?
咖啡館裏的燈光亮著,也隻是一部分,隨著夜市的來臨,櫥窗裏的外設燈打開了,靜靜照著門外的幾顆小樹。
大街上擺起了長長的地攤,噪雜的人聲開始喧鬧起來,我們坐在咖啡館裏,與外麵的世界靜靜地隔離,開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話題。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也沒什麼具體的原因,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喜歡觀察,也喜歡聽故事,但是在你麵前,卻說個沒完沒了,真是奇怪。”他吸了一口橘子汁,幹笑著。
我皺著眉頭,也暗自笑了一下,“可能是我比你更加喜歡聆聽故事的原因吧。”
沉默了一會後,他問起了我的‘事業’,“你最近還在寫書嗎?”
“嗯,當然。”我點點頭,隨手把一小塊麵包塞進嘴裏。
“怎麼樣,還像以前那樣嗎?”他顯然知道我已經從雜誌社退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