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友情跟愛情是兩碼事……可是我想告訴你,有時候,友情和愛情之間的界限真的不值一提,今天是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戀人,反之亦然。你一定不會覺得你跟黎明僕之間隻有友情而沒有愛情,否則他也不會找到你家裏,還鬧出了那樣的事,甚至你也不會覺得你對越勵陽就是愛情,你們之間誰都沒有付出什麼,隻是時間在你們兩個人之間隔上了一道打開的窗戶,愛情的風侵襲了你們而已,其實你們之間欣賞風景的觀眾罷了……”
“也許你說得對。”
“如果你覺得對,那你一定也在思考這些問題,可是我說的並不一定正確,有很多因素你都沒有看到,也無法看到,正如……”
“正如你和韓默一樣,對吧。”我抓住時機,絕地反擊。
她又把頭撇向了窗外,看著在風中飄搖的樹葉,“人總是當局者迷,就像這樹葉一樣,隻知道風在搖晃著它,讓它展露風姿,卻不知道風有沒有也在摧殘著它,等到秋天一到,一切都變了模樣。”
“其實我覺得愛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悲觀,那麼艱難。愛情並非隻是一個人的事情,即使遇到了困難,兩個人一起努力去克服不就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逃避黎明僕對你的愛。”她突然扭過頭,瞪著眼睛看著我。
“那是因為……因為……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能影響到了他和主編的幸福。”
“他們隻不過是被父母牽著鼻子走了一段路程而已,他們的幸福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裏,你們的幸福也是。你看過有板著麵孔,還在說幸福的人嗎?”
“即使沒有,但是也不能說微笑的人就是幸福的。”
“既然沒有絕對的事,你還在逃避,豈不多此一舉。”
“但我證實了自己的內心……”
“嗯?”
“自己的內心……不是那麼迷茫……”
“迷茫?”
“好吧,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深奧了,我已經理解不了它了。”
“說不定隻是很膚淺的東西,隻不過是自己把它想深奧了而已呢?”
“難道不是嗎?”
“你知道愛情的三要素是什麼嗎?心理學上的。”
“是什麼?”
“****,責任和理想。”
“完全沒有道理,愛情應該是生活化的。”
“之所以說是心理學上的,就是因為它接受不了現實的印證,而一旦在現實中總結愛情,卻恰恰就是這三個要素,這是一個單向性的東西,反過來,照著模子去做,就不那麼科學了。”
“這個理論不適合我們現在這種狀況討論,越討論越迷茫。”我搖了搖頭,重新拿了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
一直到晚上,韓默都沒有出現,我有種擔心,他會不會被留學生說服,隨她一起去了日本。在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去了一趟警察局,因為下午收到一條信息,說是法院已經判決了,判決為錯失傷人罪,但是附加了一條,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罪。
我去警察局,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會加上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罪,而不是交通肇事罪。
他們說,雖然肇事者一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提供不了確切的證據,監控儀上顯示的相反,不是錯失,而是有意,因他們也無法尋找到確切的證據論證這個罪名。
加上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罪,是因為肇事司機有前科,而且是蓄意謀殺造成了不小的恐慌,被關了十四年。
但是因此就斷定為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罪名,有點過重,而且也是無厘頭的。警察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說,已經提起上訴作為解答,同時通知我,案件基本結束,讓我不要再追究了。
我懷著滿心的怨氣從警察局出來,對於這樣的結果,霧水是越來越大。奇怪的是,那個死了的司機家屬對於這樣的判決似乎很是滿意,決口不再提上訴的事情。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會小區時,又是那個保安在守崗,一看到我,就笑著走出保安室,“你室友還好吧?我聽說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咦,你不是前兩天才去看過嗎?”我懷疑地看著他,“她要出院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是誰告訴你的,怎麼比我還要快?”
他沒有回答,隻說了句,“快出院就好,那樣就是安全的。”
我反複琢磨了他的那句話,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安全?難道有人想害我們,要讓我們處於危險之中?
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擔心起來,連手拿著鑰匙開門,都害怕突然從門後麵伸出一把刀,或是突然從我的身後衝出一個黑影,把我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