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告訴我？”宋荷有些抱怨又有些心疼地看著毆勵明，“傷到哪了沒有？”
“沒有什麼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你現在這裏待一會，我想他們很快就會走的。”
毆勵明又親吻了一下宋荷的額頭，走出臥室。
“真是不好意思，那位是……”
“我女朋友，宋荷。”毆勵明遲疑了一下才說，他們既然找上門，不是應該很了解才對嘛。
“哦，宋女士有些不舒服吧？”淩誌問道，拿出記錄本，卻被季靖擋了回去
“歐先生，我們是來關心一下的，不是來例行詢問。”
毆勵明終於知道，上午安慰他的就是眼前這個人，自己當初著急，沒有搭理他，現在找上門來例行詢問了。
“上午，歐先生是騎著自行車去超市嗎？”
“是的，給我女朋友買些東西。”
“哦，那歐先生現在幹什麼工作？”
“在一家精密儀器公司擔任銷售部經理，這些你們應該知道啊。”
“是這樣的，我們隻是關心，並沒有調查歐先生。這房子是歐先生自己的嗎？”
“不是，是租來的。”
“租來的？歐先生有買下來的打算嗎？”
“有是有，不過不實際，最近在籌備自己開公司，所有沒有多餘的……”
季靖看著毆勵明，始終微笑著，“請問歐先生，最近有和誰鬧矛盾嗎？”
季靖突然轉變了話題，不但讓毆勵明感到吃驚，也讓淩誌吃了一驚，心想，“難道隊長發現了什麼？”
“沒有，最近沒有和誰鬧矛盾。”
“歐先生想要開公司，人脈一定很廣，請再仔細想想，有什麼什麼人要找你的麻煩？”
“真的沒有，開公司也很順利，隻不過跟政府打交道有些苦難，不過真的沒有什麼人為難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是為了……”
“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那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耽誤了你們午餐時間，真是抱歉。”季靖再次環視了一下房間裏的擺設，笑著離開了。
毆勵明把他們送到門口，關好門，透過監控儀，看到他們離開的身影，鬆弛了一下麵部肌肉。
大臥室與小臥室之間，是一片空白的牆壁，掛著前幾天從網上買來的風景畫，毆勵明走到花前，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著，歪著頭看了看。
毆勵明正注視著牆壁上的畫，從眼睛裏看到了背後有一個很小的黑點在消失。他回轉頭，背後隻有明淨寬大的落地窗。他心想，可能是飛鳥，沒有多想，剛想轉過身，突然外麵一陣狂風大作，汽車、電瓶車的警報器響了起來，緊接著客廳裏的燈，熄滅了。他抬頭看了看滅了的吊燈，隻覺得窗簾有些微微鼓動，仔細看下去，看到的一幕，嚇得他目瞪口呆。
夜裏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麵的世界是一片銀裝素裹，直到早上六七點鍾，大雪仍然沒有消減的意思，更大的雪花，一個追趕著一個，沒完沒了。
季靖站在刑警大隊的大廳裏，望著外麵的大雪，有些惆悵。
“這麼大的雪，已經很多年不常見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