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過了兩天,謝丹青終於從宿醉裏麵熬出了頭來。
她看著鏡子裏麵自己蠟黃的臉色,再三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喝這麼多酒了。
想著這幾天郎禦看著自己嫌棄的模樣,謝丹青就氣不打一出來,她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男人娟娟扔進馬桶裏。
這邊正在洗手間裏發泄,扔在臥室床上的手機就響了。
謝丹青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床邊,看著上麵的日程提醒,臉色有些陰鬱。
這原本定下的日子居然這麼快就到了。
上一次給他媽媽過生日的時候,她還記得自己定了一個特別大的巧克力蛋糕,結果因為有一家的熊孩子想要吃了巧克力蛋糕頂上最大的那個玩具熊頭,直接就把那三層高的巧克力蛋糕撲倒在了地上。
那次的生日宴會,因為沒有蛋糕也就不了了之了。
謝丹青沒有想過那居然是她和媽媽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郎禦剛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謝丹青的神色有些不對。
幾步走過來,伸手環住她的腰,將下巴搭在了謝丹青的肩膀上。
喝著氣,在耳邊說道:“郎太太,你想什麼呢?”
“郎禦,今天是我媽媽過生日。我之前和顧沈洲說好了今天要去墓地給我媽媽掃墓,我應該不能送你去公司了。”
謝丹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得幾乎讓人有些聽不太清。
就連她的身子都跟著抖了幾下。
郎禦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用力的把人摟到懷裏。
“我今天送你去墓地,在門口等著你。”
聽了他這話,謝丹青一愣。
“你不是說今天公司開會嗎?”
“會什麼時候都能開,可是我丈母娘的生日這一年才有一次,總不能錯過了吧。”
郎禦這話說完,伸手在謝丹青的鼻尖上勾了一下,直接拉著謝丹青,走到了衣帽間。
兩個人都換上了一身暗灰色的衣服,謝丹青從衣櫃裏麵隨手拿了一件外套,跟在郎禦的身後,就上了車。
兩個人這邊剛出了市區,她就接到了顧沈洲的電話。
“我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謝丹青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冷聲冷氣的說道:“我們已經出了市區了,半個小時之後吧。”
半小時之後,郎禦車停在了墓園的外麵。
謝丹青碰著順路帶過來的百合,點起腳尖在難遇的嘴角落下一吻,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朝著墓園裏麵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她母親墓碑的麵前。
不知道為什麼謝丹青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刺眼。
想想當年發生的事情,再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有哪件事情不是和顧沈洲有關係?
當初這個男人背叛自己,如今他所在的家族要對自己趕盡殺絕。
難不成上輩子是他們謝家欠了顧沈洲的嗎?
這個時候的墓園本來也沒有幾個人來。
顧沈洲在謝丹青剛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