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晴緊跟著沐風和景溪,卻如何也不明白為何姑娘不要那冥玉,便還是問了,“姑娘為何不要那冥玉,那卻是韓家傳家之寶。”如此寶玉姑娘竟不要,木晴很是不明白。
景溪和木晴並走,“木晴,你單知道那玉是傳家寶,卻不知道那是韓將軍給未來兒媳婦的,我為何不要,一是因著太名貴了,二是這畢竟是婚嫁信物,我不可要。”
木晴一聽是給兒媳婦的,便明白了,無論多名貴,多珍寶,姑娘的心裏隻有沐風少爺,自然不會在乎那玉,也就不問了。回去也不說今夜之事,也怕平白多些流言,切不可毀了姑娘的名聲。沐風心裏卻是慶幸,景溪妹妹沒有收下那玉,雖如此,可終究還是免不了這段糾葛,該來的還是要來。
不喜熱鬧,景溪也不想玩了,便一直朝著明湖大樓去,沐風很隨性,既景溪不玩了,他也不玩了,木晴本想趁著姑娘出來好好玩玩,可姑娘卻並沒有玩的意思,如今夢寒被人叫了去,隻剩下木晴一人,便也不放心姑娘自己,也就不打心思玩了。明湖與賽詩會並不遠,正因著明湖地處中心,看哪裏都合適,便才定了這裏,不多會兒景溪和沐風便上樓了。出去這麼久,本來是有些擔心,老太太那麼疼自己,這樣無故跑去了,定是亂了一團了,卻不想這眼前的一切竟是如此的和靜。
景溪和沐風回到原來的桌,卻見自己邊上倒坐了位不知為誰的妙人,看樣子也不曾見過,並不像是院子裏的人,她有些疑惑,可也不好問,剛要坐下,恰那人也看向她,景溪不識此人,然她又是客人,便笑笑就坐了。倒是沐風並沒有坐,而是去了老太太的桌,他還未坐下,景溪便聽著他喊“沐央哥哥。”景溪聽說過此人,他便是大舅的嫡子董沐央,她並不是那般守舊之人,也並不怕那閑言碎語,且在這裏並無外人,雖看著旁邊這位後來人不是院子裏的人,可倒也麵善的很,便也不顧及什麼,竟不自主地看向了董沐央。
本想著沐風如此俊秀,想他沐央也定是那妙人,卻並不像是想的那般一樣。他比沐風若有些黑了,也並沒有沐風那般瘦,更加顯得俊朗健康了。沐央年12歲,少年英才,榮國公賞識,礙著年歲太小無法為官,便時而讓他去府上小住,討論朝堂政事,今年他16歲,榮國公便上書皇帝提拔為中卿,沐央朝堂之上見解獨到,頗得皇帝賞識。正因榮國公惜才,便留了他偶爾在國公府小住,而平日公務繁忙,他也並不來給老太太請安,隻在下朝忙完公事之時便回了尚書府。
景溪隻聽過遠在外的名聲,來府裏也有好些日子了,並沒有見過董沐央,今日既已經來了,便也要看一看,她也好奇這董沐央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景溪不顧木晴悄悄拽她衣袖,也全然看不到旁人究竟有沒有看她,她側身看向了沐央。雖與她想的不一樣,卻也並沒有令她失望,他的樣子讓人覺得心中一亮,竟如沐浴春風,日照一般暖了心去。看他微笑著和老太太、太太、沐風說話的樣子,便知道這人甚是友善。
景溪正要扭回頭,卻見南琴麵對著大家說,“大家都且安靜了,老太太有話說。”南琴在老太太麵前說了幾句悄悄話,老太太點頭,南琴便朝著景溪、若藍而來。
站在景溪和若藍身邊,南琴微笑著說,“兩位姑娘去老太太那桌坐吧,老太太有話說。”
景溪、若藍沒有說話,便隻是站起身隨著南琴來了老太太身邊,太太、舅姨母也站起身,挪出了兩個位置,景溪看著左右兩個位置,一邊是挨著沐央,另一邊是挨著太太,這倒是要她有些為難了,老太太知景溪不知這其中的緣故,便喚了景溪,“溪兒,來坐外祖母身邊。”老太太指著太太身邊的座位說。景溪也很乖地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