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言哥哥~~”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丫頭,不停的搖擺著坐在桌邊,睡著的人。
小丫頭見著搖不醒他,索性爬到了椅子上,挨著言君的耳朵,大聲的說:“言哥哥~~大姐姐哭了!”
哭了?
言君睜了睜眼,又半眯了眯,小丫頭開心的跳下椅子,走到床邊,指著穿上的倪好美,笑盈盈的回頭:“言哥哥,大姐姐真的哭了!”
言君直了直身子,走到床邊摸了摸好美的脈搏,發自內心的一笑:還好,總算是救回來了。
小丫頭點了點倪好美的臉,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言君:“大姐姐什麼時候會醒呀?”
言君放下倪好美的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沉吟了一會:“丫頭,去幫我叫陳醫生過來好麼?”
小丫頭‘噢~’了一聲,一蹦一跳地走出了那個房間,一邊雀躍的朝著外麵嚷嚷:“陳醫生~~陳醫生~~”
那個活潑的樣子,還真的蠻像一個報信天使。
關上了房門,言君重新走到床邊坐下,再次審視著眼前這個女子。
一個月前,他在河邊發現了她,當時的她已經昏迷不醒,可是那樣傷重的她卻沒有停止呼吸。
這裏的醫療條件不好,她也反複發燒多次,幾次病危,可她還是倔強的與死神抗爭,生命力這麼強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更何況她還是一名弱女子。
“不會…”睡夢中的女子似是喃喃囈語,“…不會丟下…”
眼角的淚越湧越多,她還是在囈語,像是在說些什麼,卻又讓人聽不真切。
言君拿出帕子,輕輕的掖了掖她的眼角,卻被她捉去了手:“不會…丟下你,永遠…永遠都不會。”
言君楞了楞,卻沒有逃開他,如果他的手能讓她有些許的安慰,被她握著也無礙。
‘吱——’
門被人從外推開,言君急忙脫開手,站起了身,末了才淡瞥了一眼床上的人。
她,似乎是停止了哭泣,似乎又開始長長的沉睡了。
言君衝著進房的陳醫生抱了抱拳,“陳醫生,辛苦了~”
陳醫生放下醫療箱,取出裏麵的聽診器,笑著回了回頭:“不麻煩,關鍵還得看這丫頭的造化。”
言君讓出一個位置,陳醫生順勢坐到了床邊,聽了一會她的心跳,微微點了點頭:“這丫頭的命,果然是硬。”
言君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雖然隻是萍水相逢,雖然與她並不相識,但不管怎樣,他還是為她的康複,發自內心的高興。
送走了陳醫生,看了看床上安然沉睡的她,言君安心地準備明天上課的教案,他暫時的身份是一所希望小學的代課老師。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往何方,他總是說他是一個隨遇而安的流浪者,可這樣一位流浪者,卻留著一頭齊腰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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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和孫家的聯姻,已經穩穩占據各大報紙的首頁,長達半月之久,當然,那些都是千篇一律的歌功頌德。
大紅色的喜字,貼滿了整個皇宮,紅得甚至都讓人覺得庸俗,可是孫大人喜歡,皇帝陛下也無所謂。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足足有上千人,二皇子葉昀淼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麵,胸前的那多大紅花昭示著他以後的身份——他是孫太尉的女婿。
整條大道上,看不到一個圍觀的行人,據說是被孫大人清場了,也有小道傳聞說是孫大人害怕沒有人前來圍觀。
孫太尉的府中,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物,當然,孫大人的回禮也是一向的闊綽,仿佛剝削老百姓是一份高薪且悠閑的工作。
一襲紅色嫁衣的孫妤,終於暫時性的擺脫了紫色自戀控,不過那麼鮮豔的紅色,實在是太啄人眼,太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