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年關(1 / 3)

臘月裏的一場雪下了足有兩天兩夜才停下來,因雪下得大,路滑難行,天又冷的滴水成冰,顧眉景這兩天都沒有踏出過房間;當然,不出門的另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短時間內下不了床——

自從某人開了葷,顧眉景現在真是苦逼兮兮的,雖說可以體諒他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精力旺盛難免需求多些,可快三天時間了,就讓她下床吃了一頓午飯,這也是夠虐的。

不是沒反抗過,可在不經意間說了句,“你還行麼?”後,就被某人記恨上了,壓著她在浴室中做了六個小時才停下來,全程保持一個姿勢,隻把顧眉景折磨的欲生欲死。

如是身體虛弱不給力也還好些,偏偏身上的淤青紅腫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這廂她才慘兮兮的求饒,扭頭身上就雪白一片了,借口不給力,顧眉景的日子更慘了。

顧眉景再次從床上下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這天午後起床,顧眉景捂嘴打著哈欠,嚴重睡眠不足,然她眉間卻都是難以描摹的妖嬈暈色,一舉一動都媚態橫生,自己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多勾人,偏讓蕭權看得欲火焚身。不過,看到她眼下的青黑,蕭權也是怎麼都下不去手了,這種事還是有要細水長流,真是一下子做過分了,回頭把人惹惱了,他也得不了好。

兩人一道吃了午飯,顧眉景哈欠連天的還想睡,蕭權將她抱進臥室,替她脫了家居服,塞進被子裏,哄她睡了,才又換衣服準備出門。

然他動作小心,顧眉景卻還是在他拉開臥室門時一下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就啞著嗓子問他,“要出去麼?”

蕭權走過來,俯身親吻她嘴唇,深邃的眉目中熠熠生輝,全是灼然的笑意,“去五叔那一趟,商量點事兒。”

“哦。”顧眉景說著話,沉重的眼皮子就又耷拉下來,她無意識的點點頭,說了句,“那你早點回來。”話音越來越低,等話落音後,人也已經又睡著了。蕭權看得哭笑不得,用手摸摸她眼下青黑,眷戀一吻,這才替她掖了掖被角,邁步走進去。

顧眉景再次醒來時,是被喻邱言的電話吵醒的,她摸著枕頭下的手機滑動接聽鍵,嗓子嘶啞的“喂”了一聲,手機那端好一會兒沒人說話,稍後才又響起喻邱言略顯無奈又好笑的聲音,“幾點了,午休還沒起麼?”又笑說,“我還說怕壞你好事兒,都沒敢上午騷擾你,怎麼下午打電話還睡?”

語氣中的打趣揶揄非常明顯,顧眉景若是再聽不出室友話中的“好事兒”是什麼意思,那這幾天的囚禁生涯可就白過了,幾乎是眨眼間,她耳朵就紅了,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喻邱言多說,便支支吾吾的應著,典型的消極應對。

不過,這招也就對付喻邱言管用,若是換了魏瀟或許盼猜到這事兒,現在不翻天攪地把她一頓嘲笑,再讓她發表個感言才有鬼。

和喻邱言說了會兒有的沒的,又得知她此番打電話過來,是想拜托她幫忙問哥哥顧良辰幾個問題——喻邱言準備大學畢業後去美國讀研,跨專業讀腫瘤研究,她的理想學校是哈佛,讓顧眉景幫她問顧良辰的幾個問題,既有出國的一些程序流程,還有就是打探一下顧良辰在哈佛認不認識讀醫學專業的朋友,可不可以給她一些較好的建議。

顧眉景聞言,先是對她跨專業的決心表示吃驚崇拜,得知她是早就對此有興趣,最近兩年都有學習,便不再多勸,隻說回頭就幫她問哥哥。喻邱言道謝,再就沒什麼事兒了,倒是臨掛電話前,這向來寡言清淡的姑娘突然又忍俊不禁提醒她,“你也悠著點,別天天頂著個熊貓眼出去,讓人看見了誰還猜不著你幹啥好事兒了。”

顧眉景掛了電話後就蒙著被子裝死,心裏狠狠的給蕭權記上一筆,準備今晚上就讓他睡書房,這人太沒節製,偏她又管不住,唉,今天還是下下狠心把他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