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了,隻恍惚間記得他曾經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呢?好像被他丟了。
於是,他去了追溯石,看到了他妻子的樣子。
“這麼普通的一個姑娘,我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因緣報應,天理循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身邊,他長的很漂亮,和褚漣澄如出一轍澄澈的眼眸,不過他的那雙眼睛更漂亮,像是星星,不,比星星還要璀璨。
他疑惑的問:“你是誰?”
他依舊笑著:“我喚作姒清。”
他一愣。
那個男人並沒有理會他的怔愣,隻是看著那個在他記憶裏普通的女孩子,眼裏的光采卻在瞬間奪走了別人的視線。
“我是她的愛人。”他這樣介紹自己。
“她是我的妻子。”他隨即反駁到。
“那又怎麼樣?她愛我。”
“她愛的是我。”
他隻是定定的看著他:“但是,她忘了你不是嗎?”
姒清不再看他呆滯的臉,看著那個擁有一雙銀眸的姑娘,臉上平靜無波。
他突然說:“我喜歡她。”
“有多喜歡呢?恨不得殺了她,可每次看到她卻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裏,親親她,哄哄她,看著她笑,看著她因為嘴饞衝我撒嬌。”
“但我選擇忘記她。”
為什麼會這樣呢?恍惚間記起一句話,不記得是誰說的了。他說:“大人愛你,所以你是她的軟肋,她愛你,所以她不是原來的她了。”
他記得千萬年前的初見,女孩兒小小的,粉妝玉琢,穿一身黑色勁裝,腳下踩著鹿皮靴子,一雙銀色的眸子裏燃著火焰,一頭長發被暴躁的紮成一團。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兒呢?
他看著她,呼吸一滯。
她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然而沒人敢把她的話當做撒嬌,因為她是天戰神。神在那個時代並不代表什麼,可她是天戰,除了天地之主,人人都得恭敬的叫她一聲大人。
她長的很小,尚在發育期的他都要比她高出那麼一丁點來。可就是那麼一個小小的,軟軟的姑娘,殺人從不留情。
他問她:“為什麼要殺人呢?”
那小姑娘愣了愣,笑著說:“因為主人讓我殺人啊!”
他見過她的主人,也就是所謂的天地之主,彼時她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他在那個女孩兒體內深深地埋下了他的烙印。
所以,他不害怕失去他。
豔生,他的伴生妖精把她當做小孩兒一樣對待,她嘴饞,偶爾克製不住自己,會胃痛,豔生會一邊嗬斥她,又一邊心疼的給她按肚子。
她真的什麼都不懂,豔生會把她拉上去的衣服拉下去然後告訴她:“這些地方,除了你丈夫誰都不能碰。”
豔生喜歡她,他看得出來。他覺得她虛偽,可是他問過他,在他被天地之主囚了的時候。豔生表情平淡,他說:“她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喜歡她,想占有她,不過輕而易舉的事。隻不過,在她心智不成熟的時候,我做的一切都是趁火打劫。”
“我會耐心等著,等上千年、萬年,總有一天她會看我一眼。”
天戰喜歡豔生嗎?他不知道,但豔生是她唯一不可踩的底線,然後等他慘死,他也變成她的底線。
天戰似乎太過博愛,她太簡單,太純粹,太美好,以至於人人都想擁有。可偏偏,誰都不能擁有她。
因為她太美好了,別人擁有她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於是,他付出了代價。
蒄婭的身份他早就已經發現之所以按兵不動,不過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招,當知道天戰屠了他全族的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所以他對她冷臉相待,明明他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那個小丫頭依舊不知死活的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