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端著一碗已經有些凝固豬血,如獲至寶的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小桌上。
閉目細細思考起來。製符相關細節在其心間一一掠過,直到過了幾遍確認無誤,楊勳這才胸有成竹的睜開眼。
抄起細筆,先將微微凝固的豬血搖勻,深吸一口氣,楊勳便含著這口氣開始刻畫起來。
已經畫了幾次的赤羽,楊勳畫起來已經比較熟練了,不一會兒,符已近成型,血色的符文飽含無盡的肅殺之氣。
楊勳滿意的點點頭,滿意的收筆,心中符文已成,白符也不知是什麼原料製成,血液能夠很好的吸附在上麵,並且很好的保持符文的脈絡,在符文成型的一刹那,一陣暗紅光暈透紙而出,似乎是獲得生命的符文迫切的想要逃離符紙的束縛,掙紮不休卻又被符紙再次束縛..。
符成!
楊勳驚訝的望著似乎得了生命的‘赤羽’,小心的夾於兩指之間,好像手中正握著初生的嬰孩一般。
這符,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楊勳默默打量起它來,口中開始默默念起口訣,一手握著符,一手快速的捏著指決..。
“咄!”
血光猛地一收,血符突然化為三道血色羽毛狀利刃,猛地向前方射去。
“噗!噗!噗!”
三聲輕響傳來,楊勳連忙跳出窗戶去看擊中了什麼東西。
一番搜索,終於找到這顆被貫穿了三個筷子粗細的空洞的碗口大小的樹。
“哇~這威力比一般的槍還牛啊!”楊勳摸著樹上的空洞,大吃一驚。這威力要是打在人身上,嘖嘖,想想都疼。
翻回房間,楊勳坐在小桌前一隻手支著頭,望著那顆樹陷入了沉思。
一陣微風吹來,剛點上不久的燭火一陣搖曳,喚回楊勳的迷離的目光。楊勳當即二話不說開始繼續畫符。
剩餘的白符不多了,隻有三張,已經熟練的楊勳一陣筆走龍蛇的將符畫好了,正準備小心的將其貼身收好,以作防身之用。
這個時候他才懊惱的拍了拍頭:“也不知道鐵男那個蠢貨怎麼樣了,他一個吃鏢師飯的家夥出任務多危險啊,怎麼辦,正常的符以他的‘天才’肯定是不會用的,早知道留點白符給他也定製兩張防防身了!”
“恩?明天去找他吧,材料讓他去準備,沒準我還能落一些材料研究製符呢,唉,這小子找了工作後可比我土豪多了,找個機會劫富濟貧才好,嘿嘿..”楊勳眉飛色舞的想著,笑著。
簡單的收拾了下桌子,楊勳捏著下巴想了想今天是否還有什麼未完的事,隨即將鐵書小心的收好,吹了蠟燭,上床呼呼大睡起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楊勳神采奕奕的吃過早飯,拿過花名冊和那根雞毛撣子跑到門口大馬金刀的坐著等著點名。
一頓飯的時間過後,楊勳難以置信的翻了翻花名冊,奇了個怪,今天竟然沒有人遲到,這對於想好好的殺幾天歪風邪氣的楊勳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尤其是昨天隨便收拾了一下的徐瑞四人竟然得了個‘早’。
唔,不能這樣想,學生們學好了我應該高興才是。楊勳晃了晃腦袋這樣告誡自己,罷了,正好早點去找鐵男,以後的材料就靠他了。
鏢局倒是離學堂不遠,隻有兩條街左右的距離,不一會兒楊勳就來到了鏢局門口,門口筆直的站著兩個手持長槍的漢子,猶如門神一般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來往的眾人。
“兩位壯士請了!”楊勳上前抱手一禮。
“敢問你是何人,鏢局重地,閑人免進。”右手邊的壯漢將槍一斜,公事公辦的說道。
“嗬嗬,大家都是兄弟哪能算閑人哪,我來找我兄弟鐵男,煩請通告一番。”楊勳笑著解釋道。
“唔,鐵男?好像是新進的鏢師來著,你等等吧,我進去幫你遞個話,對了,您怎麼稱呼?”壯漢右聞言倒是熱情了點,末了又問了一句。
“楊勳,你就說他大哥來找他就是了。”楊勳答道。
“嗬嗬,失敬失敬,請稍等..”說完壯漢右三步並作兩步的進去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