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然的雙眼隨著利劍的動作上下轉動,上麵已經幹枯的血液讓他有些懼怕,一股寒氣在心底慢慢的升騰,嘴裏有些幹澀的問道:“這位大哥,您為何在這裏等著我們?”
白衣男子站起身,兩步來到陸浩然的跟前,見一旁站著的仆從已經被手裏的利劍嚇得渾身發抖,不禁抬起右腳把他踹倒在地。
仆從倒也幹脆,兩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白衣男子見此情況發出一聲輕笑,手裏的利劍一挑,把仆從身上的包裹挑開,見裏麵裝著的都是一些換洗的粗製衣物,不禁滿臉無趣的搖了搖頭,又衝著陸浩然示意了一下。
陸浩然解下自己背上的包裹遞了過去,白衣男子伸手打開一看,隻見包裹裏麵裝著一些上好的衣物,在衣服的上麵還有三金三銀六塊大元寶,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把六塊元寶揣進自己的懷裏,剩下的一些衣物被他重新扔給陸浩然,伸手放在嘴裏打了個口哨,一匹黑色駿馬從樹林裏跑了出來,正是他之前騎在胯下的那匹。
白衣男子一伸手跨坐到駿馬的背上,衝著陸浩然輕笑著說道:“小子,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先放你們一條活路,若是你們膽敢在外麵傳出與我有關的信息,下次再見定斬不饒,之前那個藍衣大叔就不聽我的警告,下場我不說你也該知道了吧。”
說完這些話,白衣男子輕輕一夾馬腹,轉身離開了。
等白衣男子騎著黑馬消失在他的視野,陸浩然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右手在額頭上麵一抹,帶下來一手的冷汗。
陸浩然雙腿疲軟用不上力,在地上坐了足足一刻鍾,這才伸手按著身後的倒樹站了起來,邁步來到仆從的身邊,伸手把他搖醒,不等他驚叫出聲抬腳踢在他的大腿上,嘴裏冷哼了一聲:“好你個陸三,我父親讓你跟在我的身邊是叫你照顧我的,結果一遇到事情你到是先倒下了,你說我要你還有何用?”
陸三滿臉委屈的爬了起來,一肚子的理由說不出來,他也不想昏過去啊,萬一那個歹人趁著自己昏迷時給自己來上一劍,那不更憋屈?
陸浩然沒去理會陸三臉上的表情,帶頭往一旁的樹林走去,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樹的下麵,靠著樹幹心裏暗自發苦:“我這才剛剛離開洛陽城,身上帶著的錢財就全被搶走了,還好那人沒有把我擄去,不然,指不定會讓父母多擔心。”
陸三滿臉訕訕的跟了過來,坐在陸浩然的身側討好的笑了笑。
陸浩然哼了一聲,剛想再衝著他說道說道,忽然在周圍的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異味,不禁好奇的說道:“陸三,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陸三聽到這話使勁的抽了抽鼻子,還真的聞到了一絲異味,坐在那裏思考了一下衝著陸浩然點了點頭說道:“浩然少爺,這好像是血液的腥味,最開始我還在廚房幫忙時,總能聞到這種異味,不過,這次的味道好像與以前的又有些不同。”
陸浩然一呆,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隻是還不敢確定,想了想衝著陸三又問道:“那你能找到這個味道的源頭嗎?”
陸三聽到這話一愣,然後有些不滿的說道:“浩然少爺,我又不是狗,你怎麼能讓我跟著味道去找東西啊。”
陸浩然眯著雙眼哼了一聲:“我感覺你確實不是狗,可以說狗都比你強,至少它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幫助主人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