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然又盤腿坐在地上休息了一陣,最後站起身,來到白鵬飛屍體跟前,伸手把斷臂握住的利劍拿了起來,抓在手裏往前方空中劈砍了一下,也不懂劍的好壞,隻知道這把利劍應該很是鋒利,至少白鵬飛用它砍斷過不少砍刀。
圍著白鵬飛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劍鞘,陸浩然稍微有些失望,雙手輕輕一抬把白鵬飛翻轉過來,伸手探進他的懷裏摸了摸,最後拿出兩塊金元寶,仔細一瞧正是之前他從自己手裏搶走的,陸浩然不禁有些感歎的搖搖頭,當時若不是白鵬飛在官道上等待,兩人就不會相遇,後麵的許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自己現在可能正與陸三在澤天城裏閑逛,而山寨裏的三個幫主可能還在飲酒作樂,李大夫也不會死於非命,雖說大仇一時不能得報,至少還可以繼續活下去,想到這裏,陸浩然在心裏暗自警覺,以後不論自己達到了什麼境界,輕易不得招惹仇恨,若是迫不得已惹到仇人,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能給人一絲機會。
“小子,你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劫匪?”
正當陸浩然在那裏對著白鵬飛的屍體沉默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上空響起,隻見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漂亮女子正腳踩飛劍停在上空,滿臉感興趣的看著下方的陸浩然,正是之前飛過去的那個女子。
“劫匪?我可不是什麼劫匪,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劫匪,”陸浩然一聽趕緊反駁,伸手指著白鵬飛的屍體衝她說道。
“哦?深夜中一個小孩和一具屍體站在一起,怎麼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說吧,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藍衣女子踩著飛劍落了下來,站在陸浩然的前方滿臉好奇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陸浩然趕緊把自己的身份還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藍衣女子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兒,衝陸浩然伸手說道:“把你之前吃下的藥丸給我看看。”
陸浩然在懷裏摸索了一下,把剩下的那個瓷瓶拿了出來,遞到藍衣女子的手裏。
藍衣女子打開瓷瓶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忽然又揚手扔了出去,嘴裏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這明明就是一些滋補身體的凡藥,怎可能有救命之功,我看你這小子有些不太老實。”
陸浩然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藥丸沉默下來,他之前一直以為是李大夫的藥丸救了自己一命,心裏還一直拿它們當做自己的底牌,此時不禁在心裏自問,若是得知這藥丸根本沒有那麼神奇的功效,他還敢追殺白鵬飛來到這裏嗎?
“哼,”藍衣女子見陸浩然呆站在那裏不說話,不禁惱怒的哼了一聲,蔥白的玉手一轉把飛劍抄在手裏,指著陸浩然冷聲說道:“小子,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作為一個劫匪可能已經謀害了不少人,如今死在我的手裏,也算是一種榮幸。”
“哈哈哈,什麼報啊報的,明明就是替人報仇,嘴裏還非要說的那麼好聽,師妹,你們百悅山莊不是講究率性而為嗎?如今怎麼還非要占一個理字?”一個男子的大笑聲在天空中傳來,之前飛在前麵的王祥和正踩著飛劍慢慢的往這麵趕來,嘴裏衝著藍衣女子嘲諷了一聲。
陸浩然一聽這話趕緊往後退出幾步,離開藍衣女子的攻擊範圍,手裏的利劍立在身前,滿臉戒備的看著她。
“王祥和,你這混蛋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定要你好看,”藍衣女子把飛劍丟在腳下,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把藍色長劍,仰頭衝著王祥和大聲咆哮。
王祥和踩著飛劍落在陸浩然的身旁,表情輕鬆的說道:“你先別急,我且問你,這小子之前說的話你都還記著吧?”
藍衣女子滿臉陰沉的點了點頭。
王祥和雙手一攤說道:“那不就對了,這人是前麵平頂山匪寨的三幫主,你拿著這人的腦袋去問問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今非要對小兄弟不依不饒,豈不就是要替人報仇,對了,這平頂山也屬於你們百悅山莊的範圍,這人也應該算作是你們的下屬,給他報仇也是理所應當。”
藍衣女子聽他在那裏編排自己,一口銀牙咬的吱吱作響,若不是有些忌憚他的身份,手裏的利劍早就刺了出去。
“小子,你且好自為之。王祥和,之前的事咱們就到這裏,若你敢讓外人知曉那件事,我一定要殺了你,”藍衣女子站在那裏急喘了幾口氣,衝著兩人冷聲說了一句,踩著飛劍離開了。
“嘖嘖嘖,白瞎這副好皮囊了,可惜就是心太狠,動不動就是要打要殺的,估計以後難嫁了,”王祥和伸手在空中揚了揚,輕聲咂了咂嘴。
陸浩然心裏鬆了口氣,又有些戒備的看向王祥和,不太真誠的道了聲謝。
王祥和擺擺手,口氣隨意的說道:“不用謝我,隨手之勞而已,再說了,這狠辣的女子追了我好幾天了,如今能把她氣成那樣,我這心裏也很是舒服,哈哈哈。”
陸浩然心裏一動,見他性情隨和,嘴裏有些打趣的問道:“哦?為何她會追您好幾天?若真是因為什麼大仇怨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莫非?”
王祥和幹咳了幾聲,伸手把陸浩然手裏的利劍彈飛,胳膊卡住陸浩然的脖子,衝他小聲說道:“那啥,我就是不小心看到她洗澡了,也沒什麼啊,大不了我讓她看回去不就結了,可她非要嚷著殺了我,這我哪能同意。對了,你不會說出去吧?我剛才可是救你一命了,你得給我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