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斌依然開著他那輛黑色桑塔納,載著王浩然來到了案發現場。
黃黑相交的警戒線拉起在巷子外,沒有警察在執勤,因為今天是周末,更何況需要采集的線索已經完成,案發後的現場工作也已到位,
蒙恬和小李都沒來,就隻有蘇斌和王浩然,偶爾有路人經過會看他們幾眼。
“這份就是當時在案發現場拍攝下來的照片。”
蘇斌從一份寫有“機密”的文件中抽出五張照片,交到了王浩然的手中,那是昨天依照現場原封不動拍攝下來。
王浩然壓抑著內心的“渴望”,拿著照片與現場比對著,現場隻留有一片片的血跡,但照片中的碎肉早已被人清理,估計是被警方拿去做詳細的屍檢報告了。
“按照昨天你所說的,你跑到這裏是為了甩掉他們四個人的追擊,就躲在了那四個垃圾桶後麵,之後趁他們沒有防備,悄悄地溜了出去,是嗎?”
蘇斌指著巷口擺放在牆邊的四個公共生活垃圾桶,他昨晚的口供是這麼描述的。
“是的,當時我就躲在這。”
王浩然給他做示範,的確是難以讓人發覺到會有人藏在那裏。不過,蘇斌怎麼也不會去想他一個人打得過四個混混。
“他們四個人的屍體會去哪裏了呢?他們又是被誰殺害的?”
蘇斌自言自語,心裏一陣發慌,心頭上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二十年前的碎屍案又重新上演。
“能給我看看報告嗎?”
王浩然蹲著,查驗著地上凝結的血跡,咽了一口口水。
“換成別人可能不行,但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讓你協助破案,這些也是必要的,你就拿去看吧。”
蘇斌把屍檢報告遞給他,王浩然起身接過報告,似乎他看得懂上麵的內容,畢竟他是刑警的兒子,是有這種天賦。他不知不覺地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蘇夢雪,同樣她也具備了他的破案天賦,程序員自殺案精巧地推理出,但她並不喜歡去當刑警。
“你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蘇斌在王浩然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當年他的父親王誌軍隻要發現線索,眉梢會不自覺地跳動。
“似乎現場的血跡是屬於三個不同的人。”
蘇斌點頭說:“是的,根據現場采樣到的血跡,檢測到的DNA分別屬於是三個人的,也與碎肉上的DNA相匹配。”
“但當時追趕我的人應該是四個人才對。”
“你想說那第四個人就是凶手嗎?”
此前,蘇斌也有這種猜想。
“很有可能。既然監控錄像上找不到其他人,現場又留有三個人的血跡,不難理解第四個人就是凶手。但還是有三個疑點存在。”
蘇斌雖然比較認同他的這種看法,但仍心存疑惑,對於一位老刑警而言,這些疑惑將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第一,第四個人是如何將另外三個人殺害?”
蘇斌的這個問題倒是不難回答,王浩然心中是有了答案。
“也許三個受害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吧!畢竟他們是同伴,人在無任何防備的狀態之下。心裏的防線自然放得很低。”
“有這種可能性。那麼第二點,現場留下的碎肉,似乎被什麼野獸撕咬過,而且報告中提到碎肉是人的頸部部分,這完全就是野獸獵食的習性。”
蘇斌邊提出疑惑,邊用手比劃成野獸的獠牙,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形象生動地表演出了野獸捕食的情景。
“這怎麼可能?你覺得會有一頭獅子或是老虎大搖大擺地行走在大街上獵食。或許是人為,凶手為了製造成野獸捕食的假象,從而迷惑警方辦案。”王浩然苦笑著。
他表麵上是這麼說,但他心裏明白,目前世界上隻有一種人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行為,隻有紅眼狀態下的吸血鬼。
長時間未獲得血液,吸血鬼的眼睛會變成紅色,而紅眼狀態下的吸血鬼會失去理智,並且極富具有攻擊性,會像野獸般直接咬住人類的脖子吸血。而這種直接將人脖子上的肉撕下來,隻能說這位吸血鬼還是一名新人,還不懂得如何去吸血,瘋狂硬扯下便會把脖子上的肉撕碎下來。
“那第三點,你認為屍體會去哪裏?總不會自己飛了吧!”
蘇斌提到這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找到屍體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二十年前也是一樣,正因為警方苦苦找不到屍體而陷入困境,以至於成為了一宗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