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吐著信子,甩著粗壯的尾巴,一個翻身,季溪測沒有穩住,而因為慣性太強,綁在腰部的鋼絲,瞬間被季溪測放開,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估計人就被勒成兩段了。
但現在他也沒好哪去,整個人都被吊在空中,就跟個空中飛人似得,耳邊呼呼的風聲,空氣的壓力,確實不太好受。
“我,艸。”剛一罵完,季溪測就猛喝了幾口風:“咳~咳……”頓時滿臉通紅。
突然騰蛇吧尾巴卷向季溪測,打算把困住。
當然季溪測自然也發現了騰蛇的舉動,可是一時之前也犯難了,現在他上也上不去,又被吊得這麼高,要是收回鎖環,不得摔死啊。
眼看就要被抓住的季溪測餘光一瞟,咧嘴一笑,收回了騰蛇身上的鎖環,頓時他自己整個身體都做起了自由落體,失重的感覺直襲他來。
看到季溪測往下落,騰蛇也張大嘴,朝季溪測追去,就在騰蛇快要咬到季溪測,這個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突然一個身影倏地出現在騰蛇的左側,一腳踹了出去,騰蛇反應不及,頭部硬生生挨了一腳,被踢開了幾米遠。
不過來人也沒去乘勝追擊,而是飛身接住某位正在自由落體的緋衣少年。
“還好吧?!”素衣男子看了一眼懷中的男子,說到。
“超刺激的。”懷中的人,自然就是季溪測,此時的他,光看表情就知道超興奮:“小清子,來的太及時了,本少爺大方吧,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季溪測朝著來的人——清方阮咧嘴一笑,那副德性啊,讓清方阮嘴角抽搐。
狂忍住自己扔掉季溪測的衝動:“那是什麼稱呼,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什麼,不是代表我與你關係好嗎!”季溪測訕訕一笑,一把摟住清方阮的脖子。
清方阮看他的舉動,一挑眉、哼笑:“你知道我想把你扔下去啊?!”
季溪測從清方阮的語氣中聽到了揶揄的味道,不過大難臨頭,誰還管自己的麵子問題,再說他向來麵皮厚,也不在乎清方阮的揶揄,大方一笑:“怎麼會,我倆什麼關係。”
半晌,一襲素衣男子懷中抱著一位緋衣男子,穩穩落地。
季溪測從清方阮的懷中跳了下來,吸引著在場人目光,不過季溪測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的嘀咕到:“還是腳踏實地舒服。”然後又補了一句:“差點把自己玩脫了,為一條蛇,玩脫了自己的命不太劃算,你說是吧?!兄弟!”季溪測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清方阮溫和一笑:“那你還敢往下跳。”
“這不看見你來了!”季溪測本來也可以化險為夷,隻要把鎖環用到山門的拱橋上,自己依然可以脫險,隻是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身影,就難得麻煩,直接跳了下去,讓別人來救。
清方阮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擔心我沒趕上?!”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相信你啊!”季溪測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話,語氣中帶著堅決。
清方阮有些佩服季溪測的大膽,即使眼前的人,他還沒有完全看透。但一想到季溪測竟如此信任自己,心底驀然的升起了一絲暖意,這種信任是他從未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