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帝主恕罪。”小廝看到帝主震怒,頓時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求帝主饒命,奴才冒犯了帝主的客人。”
“退下。”帝淼聲音冰冷,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說道。
“等等。”尹臨沂淡淡的開口阻止,讓跪在地上的小廝渾身一怔,瞬間麵如死灰。
“國師,想要說什麼?”帝淼看了看尹臨沂,然後把師傅二字換成了國師。
“不要為難他了,我回避一下即可。”尹臨沂淡淡的開口,他、確實是不該在此,“再者,他對你忠心耿耿,帝主不應該罰他。”
帝淼沉思片刻之後,才道:“下去吧,請左護法進來,下不為例。”
“是,是。多謝帝主,多謝國師。”說完,小廝便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師傅,您不用回避。”帝淼大概也能猜到尹一來此的目的,便對著尹臨沂說道。
“不用。”說著,尹臨沂就朝著內堂走去。
帝淼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尹臨沂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別有意味的暗光。
“左護法深夜來此不知有何事情?”帝淼依舊坐在棋盤的旁邊,看著來的人說道。
尹一慢慢走近帝淼,剛想開口說話,便停下了腳步,目光深邃而帶著些許的不明其意的東西。
“帝主有客人?”尹一沒有回答帝淼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帝淼麵前的棋盤,目光深邃。
帝淼挑了挑眉,“怎麼,左護法是為此事而來的?”戲謔之意一目了然。
“當然不是。”尹一上前一步,然後看向了帝淼,目光帶著些許的探究,“隻是有一些好奇而已。”
“請坐。”帝淼挑了挑眉,然後對著尹一抬了抬手。“好奇?”
“當然好奇,好奇是何人竟然會在深夜還在打擾玲瓏世家的主君。”尹一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四周。
“這就不勞左護法關心了。”帝淼微微挑了挑眉,然後似乎有一些詫異,這人竟然有一絲咄咄逼人。
“銀雪國國師,對否?”尹一目光一暗,然後目光直逼對方,讓帝淼無處可躲。
帝淼這次更加詫異了,這人是如何發現的?!
“不知左護法是什麼意思?”帝淼斂下眼中的詫異,然後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尹一隨意的擺了擺手,但是瞳中的暗光卻十分明顯,“師……國師現在在何事?”
“本帝……”
“尹一,別為難帝主,是為師授意的。”在帝淼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內堂裏傳出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尹一聽到聲音,瞬間站起了身來,目光閃爍,似乎還有一絲手足無措,愣了半晌之後,尹一才想起向尹臨沂問安。
“師傅。”尹一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抬起手,朝著尹臨沂行了一個禮。
帝淼看著尹一的表現,頓時也是覺得尤為新鮮不已,跟剛剛那個盛世淩人的人簡直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而且這銀雪國的左護法剛剛稱尹臨沂為‘師傅’?!
“嗯。”尹臨沂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對上了帝淼那探究的目光,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我的徒兒,尹一。”
帝淼打量了一下兩人,心底有些好奇,這個一年四季麵無表情的人,是怎麼教出一個有人情味的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