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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然而傻顏喬真的等了一夜。在十二月的寒風裏,她牙齒打顫,身體發抖地等著,卻還是拚命忍著眼裏的眼淚。
她很怕他突然就來了,如果她這個時候哭了的話,就不漂亮了,就比不過他現在的女朋友了。
她真的是這樣想的。
然而陳染卻沒有來,直到早上睡醒的蘇蘇發現旁邊本該睡著顏喬的床鋪上空無一人,他都沒有來。
那天最後,在操場上凍到昏倒的顏喬被蘇蘇送進了醫院。而這一場大病後,顏喬仿若脫胎換骨,再也不再是那個一根筋的傻姑娘了。
有人說,女人是愛情動物,一場好的愛情可以拯救一個女人,而一場壞的愛情呢,則可以毀滅一個女人。那麼顏喬是被毀滅了還是拯救了,或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了,她隻知道自己從這天開始新生了。
他越是不情願,她就越是要得到他。就算他恨她又怎麼樣呢,她的恨絕對不會比他少,就像她曾經那麼愛他一樣。
從醫院回家的那天,顏喬特地去給爸爸買了禮物,雖然回到家後,忙得腳不著地的老爸嗔怪她明明是她出院,為什麼變成是自己收禮,但爸爸眼角眉梢的喜悅卻不是假的。
顏喬的計劃很順利就得以實施,隻消跟爸爸吹吹耳旁風,說剛剛聽到的拿到獎學金的那個政法係的齊思琪私生活是多麼不檢點,多麼兩麵派,她的爸爸就自然會去政教處要求核實。
這世界最可怕的有時候不是明刀明槍,而是流言蜚語。她顏喬過去隻是不屑耍手段罷了,並不是不會。
果然,三天後陳染找上了他。
哦,陳染,很久不見的陳染。她那時候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淡淡地想,忽然覺得胸腔裏空了一塊。
大概是過去眼淚流太多了,所以才衝走了曾經堅實的庇護吧。所以那些自己都覺得醜陋不堪的想法,才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讓自己都覺得惡心。
顏喬就這樣聽見陳染氣急敗壞的聲音,不再是毫無感情的嗬斥,也不再是淡淡的敷衍:“你真是卑鄙。”
顏喬微微笑了,大病初愈的蒼白臉色卻顯得十分刺眼:“能被你罵也是好的。”
而話音剛落,顏喬的身體就再度如同一張單薄的白紙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這幾天,她真是撐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