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見來將被孫安一劍斬殺,搖頭笑了笑,心道:這田虎的手下都是什麼玩意?看上去挺猛,實際上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王征對田虎說道:“田虎,你如此行徑就不怕天下的豪傑恥笑嗎?”田虎聽得王征的質問,哈哈一笑,道:“某田虎乃是上天所授的真命天子,天下萬民皆為某所有,待某推翻了宋朝,我看誰敢恥笑某家,著曆史的是為勝利者所寫的。”王征後世看水滸點評時,曾看過這麼一段田虎的評語,說田虎好大喜功,誌大才疏,今日見這田虎還沒成就一方勢力呢就開始憧憬他當皇帝的摸樣,剛才這八個字用在田虎身上太合適了。
王征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我王征要走,我開誰敢攔我?”說罷,一聲怒吼,掄起雙錘,催馬殺向前去,唐斌孫安二人及隨其後。田虎見王征三人向他衝來,驚得大叫道:“快,快,攔住他,攔住他。”田虎身後十多員猛將,幾百號嘍羅一齊衝上前來,王征見這麼多的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激起了他的血性,狂吼一聲,舉錘便將他身前的一個頭目給砸扁糊了,四周的嘍囉見王征如此的勇猛,皆不敢上前。
不知一旁是誰喊了一句:“快用飛爪將他抓下來!”一時間四周有十幾個飛爪朝王征抓來,見那王征不慌不忙的將雙錘掛在馬上,伸手一抓,瞬間將那十幾個飛爪一把抓在手中,猛地大喝一聲,提起飛爪上的繩索,將那十幾個嘍囉悠飛出去,眾人見王征如此,更沒人敢上前了。王征又抄起雙錘,對身旁的唐斌孫安二人說道:“二位兄弟隨我殺出一條血路。”“好。”孫安唐斌二人應了一聲,三人一對巨錘,一對鐵劍,一杆銀槍,不斷地收割著田虎手下的性命,無人能敵。
早就退到一旁的田虎見這麼多人都擋不住這三個人,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一旁的範全也就是那個青衣書生說道:“哥哥,那三人勇猛異常,我方已經死了十幾位兄弟,一百多個嘍囉了在這樣下去隻怕會損失慘重,依在下看,不如放他們過去吧。”一旁的王倫急忙插嘴道:“哥哥不可,就這樣放他們出去一來遭江湖上的豪傑恥笑,日後便沒有人來投靠哥哥了;這二來一旦放他們出去放虎歸山,日後必成心腹大患,還望哥哥三思呀!”範全還想在說些什麼,田虎雙眼猩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堂堂數千人,數十員好漢還會怕他區區三人不成?給我殺了他們,殺他們一人某賞千金。”田虎手下的人聽聞殺一人賞千金,都不要命地往王征他們三人那衝,千金是什麼概念?換成銅錢的話相當於數萬貫,生辰綱才幾十萬貫,這一下要賞萬貫,起碼可以在家蓋個房子,買塊良田,娶個媳婦,這一輩子吃喝不愁,這也是那些嘍囉發了瘋似的往上衝的原因。
“來得好!”王征見田虎手下的嘍羅再一次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大喝一聲,隨即又掄起雙錘又砸飛了十幾個人,而王征身後的孫安唐斌二人,見那孫安手中的一對镔鐵劍舞的是水破不漏風刮不進,不斷收割著對方的性命;唐斌一抖手中銀槍,立時幾個嘍羅便喪命在銀槍之下。一錘下去,有砸死幾個嘍囉,王征對身邊的唐斌孫安二人說道:“不可久留,衝出去。”“是。”二人應了一聲,隨王正殺將出去。
正在這時,王征聽見有一聲嬌喝:“王征小兒,姑奶奶瓊英來也,納命來。”王征尋聲望去,但見前方有一員女將,金釵插鳳,掩映烏雲。鎧甲披銀,光欺瑞雪。踏寶鐙鞋翹尖紅,提畫戟手舒嫩玉。柳腰端跨,疊勝帶紫色飄搖;玉體輕盈,挑繡袍紅霞籠罩。臉堆三月桃花,眉掃初春柳葉。錦袋暗藏打將石,年方二八女將軍。王征一聽是瓊英,心中暗暗提防,無他,看過水滸傳的人都知道,瓊英在夢中學得一手飛石,出神入化,百發百中。那瓊英拈著畫戟,催馬來戰王征,待兩馬相距甚近時,瓊英雙腿一夾馬腹,掄起畫戟,劈向王征。在看王征將雙錘一架,隻聽得“當”的一聲巨響,再見那瓊英,手中畫戟已被震出數丈,俏臉兒憋的通紅,一雙玉手不斷的往下滴著血,吃驚地看著王征,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王征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王征將左手上的大錘放到馬背上,一記手刀劈在瓊英的脖頸,將她擊暈過去,伸手將瓊英拽到自己的馬背上,同唐斌孫安二人衝了出去。
“廢物,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平時一個個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樣子,區區三個人都攔不住。”田虎氣憤地罵道。一旁站了一排的大漢,看上去有點像老師訓小學生的架勢,一旁的範全勸道:“哥哥且息怒,如今雖然王正他們跑了,但是要除掉他們還是很容易的。”田虎聽範全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急切地問道:“先生有什麼好主意?”田虎的表情動作絲毫不差的落入到範全的眼睛裏,心中歎了口氣,這田虎還是跟往日綠林中一樣喜怒全在臉上,這樣怎麼才能成大事,不過範全後悔也晚了,他已經跟田虎在一條船上了。
整理好心情,範全說道:“這王征等人的身份還是朝廷要犯,我們不妨將他們的行蹤告訴給官軍,這樣就算他們躲過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哈哈哈······好,好,好計策,範全兄弟不愧是某家的智伯。”田虎笑道。而旁邊的王倫則目光陰狠地盯著範全,因為範全的存在完全搶了他王倫的風頭,這讓一向心胸狹窄的王倫很是不爽。高興了一陣,田虎說道:“這件事就交個範先生去辦吧。”“是。”範全應了一聲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