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給你的那封信可收回了?”韓國夫人此刻想起那封信來,這封信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周鹹恪所寫,可是裏麵卻歪曲了一些事實,高陵國皇族好好的吃香喝辣,怎麼會全體覆滅,她這樣讓兒子寫就是為了讓高氏傷心欲絕。她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卻也給自己留把柄,若是任何一個人得到這種消息,那自己韓國公府徹底洗不清了。
她想起來此事的確需要解決,於是趁著來吊唁讓侍女在高氏方式仔細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信件,所以她才會如此擔心那封信被有心人看到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房中的炭盆中又被燒焦了大半的書信,看著這些燒得隻剩下幾行字的殘信,想來是她看到此信後氣急攻心便燒了。”周南儀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給自己家裏人,韓國夫人聽到這封偽造的書信已經被銷毀,心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
“給夫人,韓國夫人見禮,宮中來人了,您二位還是出去吧。”李嬤嬤進來說道,周南儀想這是崇華皇長帝姬警告,她也不得不離開工作去外麵。
“好,我們這就出去了。”周南儀對李嬤嬤說道,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帶著母親一起出去,褚雲卿正好帶著太子來到靈堂,眾多來吊唁的人紛紛跪下高呼。
“臣婦,微臣,給皇後殿下見禮,給皇太子殿下見禮。”
“免,都出去!”她冷冷說道,這些人這時候才好奇免不了要抬頭看,隻見褚雲卿穿著素色的衣衫,雖然釵環依舊華貴卻因為服色素淨顯示出悲愴之意,這些人眼睛互相看看,也發覺不是自己可以管的,連忙退出靈堂。
“孤今日來是為了給陵梵上一炷香,也算是孤對她的哀思了。”褚雲卿接過金燭遞過來的香帶著元晟在她的靈位前祭拜。
“周氏,魏國夫人為何會亡故,你可知道?”她閉著眼睛強行壓抑著悲傷說話,周南儀一聽說此事就十分心虛,剛準備跪下就被自己的母親韓國夫人扶起來,她對女兒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讓女兒露出愧疚的神色。
“殿下,高夫人歿了的時候南儀正帶著炘兒從皇宮回來,竟然沒有發現這樣悲慘的事情,當真是有失看顧之責,還請陛下責罰她。”褚雲卿聽韓國夫人這樣說就是故意在替自己的女兒推卸責任了,她先是說周南儀並不在皇宮和將軍府,又提了失責,把周南儀撇得幹幹淨淨。褚雲卿可不會這樣輕易被糊弄。
“是嗎?覃春你來說說當日發生的事情?”覃春走上前去給諸位都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開口。
“當時我們夫人瀕臨昏厥,周夫人身邊的金燭姐姐就端著湯藥進來,奴婢本來是想自己去請禦醫的,最後金燭姐姐說奴婢熟悉夫人,若是我去請程禦醫,那夫人要是再昏厥反而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