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哎,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方便透露主子還沒有說出去的話話,不過公子你以後要注意,這大盛的天怕是要變了。”秦梳很想告訴魏溫魏太後的目的,可是自己畢竟受太後恩惠,怎麼恩將仇報。
“知道了。”她們走在回廊中,魏溫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微臣給皇太後見禮。”魏溫拱手行禮看著自己的姑母,這十幾年來終究還是磨走了她的年華,兩鬢的斑白的華發讓她看起來更加蒼老。
“好孩子,哀家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你了,快別行禮了。”幾個侍女送了一把椅子到他身下,魏溫微微行禮坐下。
“哀家知道陵梵歿了以後,你心中神傷,可你終究是魏家的將軍。這件事的確是元氏皇族對不起咱們魏家,你心中可有什麼想法?”魏太後慈眉善目的背後是蛇蠍一樣的心腸,以前她都是在魏家與元氏之間勸和,今日卻一改常態煽風點火,個中變化讓魏溫警覺。
“皇家一貫無情罷了,臣不敢有什麼想法。”魏溫順著魏太後的話說道,他的這句話果然讓魏太後很感興趣。
“溫兒,如今陛下都已經駕崩了,你又不是顧命大臣,可曾想過自己的結局?”魏太後話中有話,魏溫聽出來她的意思了。
“姑母的意思是未來新帝會被侄兒不利!”
“哀家也沒有這個把握,這要是放在以前哀家也能再其中轉圜,魏家還能長存。可你也知道哀家與褚皇後的關係早就不複往日,且新帝與哀家想來也並不親近,哀家說什麼他又豈會聽進去。”魏太後唉聲歎氣的樣子頗有遲暮之感。
“若是新帝感念你的護國嘉勇還好,若是新帝覺得你掌兵數十萬是禍患,哀家想咱們魏國公府和將軍府算是好日子到頭了。”
“可轉念一想,我們魏國公府當初與元盛王都是北昭國的勳貴,既然元氏都可以篡奪江山做皇帝,為何我魏氏就不可以!”魏太後說道。
“姑母慎言,這可是大逆不道。”魏溫故意勸解道。
“溫兒,你老實告訴哀家,那你心中就真的沒有篡位做皇帝的打算嗎?你心中就不恨元氏皇族對你的妻子所做的事情!”魏太後話語之間的挑唆已經很明顯了,魏溫很清楚魏太後的目的,此刻他隻需要推波助瀾即可。
“侄兒,自然想過。”他低下頭說道,魏太後看到自己的侄兒如此心中的底氣也足了一些,接著說下去。
“哀家這裏可就有一個機會,如今褚皇後的哥哥在邊境抗擊藩國軍隊,一時半會是顧及不到皇城的,在皇城防務中又都是你的人,咱們大可衝入建章宮逼新帝退位。”
魏太後把自己心中的計策說出來了,魏溫心中雖然早已知道魏太後的主意,可最終還是對姑母有些失望,她曾經是大盛最受臣民愛戴的皇後,沒想到了五十多歲卻要幫著自己的家族謀奪亡夫的江山。
魏溫想,要是魏太後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孝景慈皇後的大皇子元琮,不知道她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