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赤煉血的一聲喚,葬雪魂摸了摸自己的臉,觸到了一片濕熱。是啊,怎得就在人前哭了呢!感慨間心中一片酸苦。
“孩子,怎麼哭了?是玥姨將你惹哭了嗎?”
看著霜琉玥擔憂的表情,撫落她伸過來帶著關切的手“玥後嚴重。”說著身子退開了一步。
玥後看著葬雪魂刻意躲避自己雖有些傷感但也知道感情不是一刻便能培養出來的,倒也不急。
“我們還有時間,過幾日你便帶我去雪國找你母親吧!鷲離的墓也被我移到雪國了我也要去看看他。”
雖然不想打擊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子,可是葬雪魂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雪國你還是別去了,她早已不是你認識的模樣了。”說完拂袖而去留下了一臉疑惑的霜琉玥和眾人待在原地。
“煉血?雪魂怎麼會是這般孤僻別扭的性子?冰雨和滄浪怎麼會任由孩子這樣”?
赤煉血經由霜琉玥如此一問才猛然想到一拍腦門:“哎呀~!剛才一直是你在和我們說明事情緣由,我忘記告訴你葬雪魂和她母親感情不睦的事情了。”
“不睦?”見玥後不懂,赤煉血將自己知道的關於葬雪魂父母的傳言一一說給了霜琉玥知曉。
霜琉玥聽在耳中驚訝不已,原來在當年自己死後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真可謂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特別是在赤煉血口中聽到關於外界對雪王的評價更是讓她心痛不已!
而在赤煉血和玥後談話的同時另一處廂房內。
“師兄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說著一直表現的高傲刻薄的葬雪魂在天雪君麵前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滄溟墨雲溫和的笑了笑,上前摸了摸葬雪魂頭,帶著兄長般慈愛寬慰道:“師妹哪裏的話,你遇險我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可是,當年你瞞著眾人讓異族的我入道法千宗修行已經是觸犯了道門大忌現在你突然離開住處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還請師兄快些折返莫要再為雪魂掛心。”難得誠懇的說出關心之語卻是要趕走自己關心的人,話語含在口中苦澀非常。
聽著葬雪魂的話,滄溟墨雲心中了然“哈~!雪魂不必擔心,我不刻便返回流連天地。當年我讓你以傾雪樓的身份進入道法千宗就是因為我覺得為道者,萬物有道,萬物皆可修道,不應存分別心,你且記住師兄總有一天會破除這道門多年的陋習,到時師兄便讓你用葬雪魂的身份回去,名正言順的做道法千宗副宗主。”
說著自己的萬物有道的理論,天雪君眼睛裏放出了瑰麗的神采,葬雪魂懂,懂這個師兄和自己終究不是一類人,師兄有遠大的理想,自己現在元能還未恢複若是不和師兄劃清界限,被人發現自己身份一定會拖累師兄,現在一定要讓師兄親自回去坐鎮道法千宗避免道眾懷疑。
“師兄你打算何時動身?”
“既然我在此地讓你如此不安心,那一會我和天機道別後便離開。對了,你也別擔心你那徒弟清芷了,天機以命阿九去尋了”。
走,先隨我去找天機,他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摸不清出路啊。
“孟然怎麼和吃了苦瓜一樣啊!”大廳裏和玥後互相補課完的赤煉血看到臉色越聽越黑的欽孟然忍不住問道。
“能不黑臉嗎?孟然和我們不同他可憂國憂民的人啊!”天無咎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調笑完欽孟然自己又喝起酒來。
“哎~這個閱天機枉做了那麼久的天應國師盡然住處連壇酒都沒有!”
眾人見慣了天無咎這般不正經的樣子,不禁失笑,並沒有多放在心上,一路走來對他的性格舉止也漸漸習慣現在是他要做什麼也就都由他去了,偶爾欽孟然與禦君風還是會說上他幾句,可是他總是當做耳旁風。
東君主的目標是九州一統天下奉他為主,這一定會威脅到我們所在天應王朝的安危,我們三人說白了不管遊曆江湖多久,總還算是天應臣子以孟然身份怎能不憂心。禦君風說明了他們三人的立場,眉宇間的神色也不甚好看。
“君風你的意思是你也會憂心了”?赤煉血看著一臉正色的禦君風問道。
“當然,我乃天應無淚城的少主,若是兩國開戰我自是要回去披甲殺敵。”
玥後看了看眼前的幾位熱血的年輕人,心中感慨萬千,不知是感慨自己老了,還是感慨身邊的人都變了“你們放心吧,如今東君沒有能打開雪國大門拿到斬界刀是不會大肆攻擊地處中原的天應的。”
“玥後真的會像之前所說的幫我們對付戰界對付東君嗎”?
霜琉玥雖然不懂政治可是也並不傻,他聽出了欽孟然言語間的不信任,不由得嘴角一陣譏笑“這位欽先生,你認為我與東君還有密謀騙你們的可能嗎?再說你略作調查就應知道我本就是中原人,我斷沒有幫好戰的東君侵占故土之意。若是我真的另有謀算也不會多此一舉,早在當初你們夜襲時就與他聯手將你們一起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