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個朱睿也有些撓頭,他也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北齊大軍的舉動實在是有些異常,一點都不像斛律協名將的作風。
“這個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不夠北齊直到現在也沒有繼續進攻的樣子,大兄那裏想來還是安全的。”朱睿也是鬧不清怎麼回事。
雖然朱三叔也說齊州那裏很安全,但是王澤還是決定盡快趕到,他對朱睿說:“三叔,我得盡快趕到齊州那邊,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
朱睿有些不舍的看了女兒一眼,對王澤說:“算了,如今濰河、萊水這數十萬百姓的安置關係到以後三齊之地的安定,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隻是雪瑩,你爹爹如今就在南青州那裏駐守,你母親和你妹妹雪雁也都在那裏的,你就不去看一看麼?”
程雪瑩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一去他肯定又要向我推薦他麾下哪個小夥好得很,要我去相親,我才不去呢!”
倒朱青青大半年沒有見到父親想和朱睿一起行動,但是朱睿對朱青青說:“青青,你也有快一年沒有見過你大娘和大父了,和大郎一起去青州見過你大娘吧,她也挺想你的!”
最後朱青青還是跟著王澤一起出發了,看著程雪瑩和朱青青遠去的馬車,朱睿自言自語道:“雪瑩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該嫁人了!”
告別了朱睿也算彌補了王澤心中的遺憾,隻是程二叔那裏太遠是在是沒機會去了。
這次路邊繽紛的野花和如詩似畫的田園牧歌都不再吸引王澤的注意力,他的心早就飛到青州、齊州去了。
一路疾行,王澤等人還好,隻是苦了程雪瑩和朱青青兩人一路顛簸,幸好一日後已經是陽水在望。
說起來陽水也算得上半島最重要的三條河流之一,在這時河流的徑流也算豐沛,灌溉著兩岸數百萬畝良田,等再過一個多月不出意外又是一個豐收年。
道路兩邊種滿了冬小麥,都已經是剛剛灌溉過,濕漉漉的農田裏小麥長得足足有三尺高,在路上就能嗅到一股濃鬱的青麥的香氣。
因為還不到夏秋時節河水暴漲的時期,寬闊的陽水河床大部分都是幹涸的,餘下的部分有一座新修建的木橋,許多百姓商旅正在守衛橋梁的一隊士兵的維持下,逐一排隊過河。
因為王澤從去年去濟州島之後,王勇這裏新招募的士兵絕大部分都是不認識王澤的,看到王澤一行數千人,守橋的士兵臉色變了變,隨後領頭的什長便收起兵器壯著膽子來到王澤麵前。
“不知道是哪一營的兄弟,還望報上番號來!”什長好不容易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又被柳萬城一眼瞪得縮了回去。
王澤笑著止住了柳萬城,對那什長說:“這位兄台請了,我乃濟州來的援軍要往齊州去的!”
想不到那什長臉色大變,向後做了一個手勢,於是在王澤、曹安、蕭敬、柳萬城等人和數千名士兵的目瞪口呆中,就看到守橋的幾名士兵迅速將幾根火把丟到一個幹草垛上麵,緊接著一股濃煙衝天而起。
在王澤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那什長做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來,好像是王澤小時候看的老電影裏麵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共產黨員,要是再來一句‘毛主席萬歲!’那就更完美了。
柳萬城大步向前走到什長麵前,那什長七尺的身高在有接近九尺身高的柳萬城麵前竟然有些渺小。
柳萬城有些疑惑的敲了敲那什長的肩膀道:“小子,你一聽我們是濟州來的就讓人點火是要幹嘛?”
之前還被柳萬城目光給瞪回去的那名什長,這次卻絲毫不懼的昂首道:“哼!我就知道你們是奸細,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可是有援軍的!”
這名什長的話音未落,柳萬城就看到河對岸遠處大片的塵土飛揚起來,他和曹安等都是久經戰陣的大將,一眼就看出那是大股的騎兵在靠近。
看到這一幕王澤的心猛地一揪,難道齊州、青州發生了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