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仲麟那渴盼的眼神,王澤有什麼理由去拒絕這麼一個一心投入到探索未知世界中的青年呢。於是王澤對房仲麟點頭道:“看你這麼想去,我就答應你了,有願意和你一起去的學生你負責來挑選!”
“嗷······”王澤話音未落,周邊側耳傾聽的學生一個個高興的歡呼起來。這些年僅十五六歲的孩子現在正是精力充沛,好奇心強的時候,也總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探索新鮮的事物,更何況巨木島還是先生王澤親自講解過的地方。
看著眼前歡呼的學生,王澤淡淡一笑話音一轉:“大家去巨木島是沒問題,但是你們去的人隻能限製在三十人以內,並且要通過一定的身體素質測試,凡是通不過的一律不允許去!”
王澤剛說完自己的條件,剛剛還在歡呼的學生們立刻就變得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身體測試這些學生倒不怕,因為從天保四年開始山寨培養出來的這些學生全都是要學習武藝的,因此一個個身體素質倍棒,真個是吃嘛嘛香!
可是讓這些學生為難的是王澤限定人數在三十人以內,而大家都想去,這樣一來競爭就有點大了。
關鍵時刻房仲麟挺身而出道:“既然這次去巨木島屬於地理學範疇,你們土木的和機械學院的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假期你們還要去工廠實踐呢!理學院的同學要去的跟各自的先生說過了才能到我這裏報名!”
土木、機械學院的學生被拒絕雖然有些沮喪,但是他們兩個學院的學生假期還要被譚木匠、曹磊各自拉倒自己負責的工場去實踐,因此雖然有些沮喪也並不如何傷心,於是閑下來的他們開始給理學院各自交好的學生打起氣來。
理學院有二百多學生,但是這些學生分屬於近二十名教師,也不是所有的教師願意讓這些學生冒著夏日裏海上暴風雨的危險去巨木島探索的。
就在王澤笑眯眯的看著理學院的學生為了隨團的名額你爭我奪的時候,忽然現任王澤侍衛的郭二郎大步走了進來,“小侯爺,羊留守從長州那邊過來了!現在正在禮堂外麵等著呢!”
羊枯來了?他不是在長州安置新遷移過去的數萬移民麼?怎麼有空跑過來了?想到這裏王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對郭二郎說:“走,出去看看!”
一出門就看見羊枯站在禮堂外十幾米的一棵大樹下,隻是身上的衣服看著有些怪異,這不是三國演義裏麵看的漢朝文官穿的那身打扮麼!
一頂黑紗峨冠,全身玄服,看上去確實顯得很有威儀,也不知道羊枯從哪裏翻出來這麼一身複古打扮,隻是冬天還好,現在正是夏天天正熱的時候,也不知道羊枯怎麼忍得住這熱量的。
王澤忍住笑問羊枯:“羊先生,你這身官服是從哪裏找來的?以前也沒有見你們穿過呀!”
見王澤挺好奇自己的衣服,羊枯也將自己的事情暫時拋到一邊,笑著說:“自從夏侯定鼎東海,雖說還未正式立國,也總歸是一個國家了,可是咱們一直沒有自己的官服。
將軍們都有山寨配置的鎧甲,也暫時可以充當官服了,可是咱們文官一直都是想穿什麼穿什麼,沒有一個定數,考慮到小侯爺振興華夏的長遠之計,所以我和樊郡守、卓郡守還有其他人商議一番就暫時將漢時的官服拿來用了!”
對於羊枯等人穿漢朝的官服,王澤倒也比較欣賞,漢官威儀嘛!隻是別把自己手下這麼幾個人才給弄的中暑什麼的,那麼事情就麻煩大了。
“對了羊先生,你不是在長州、秦津正給那些移民安家麼?怎麼忽然就過來濟州島了?”王澤拉著羊枯到一處靠近池塘的大樹樹蔭下,清風從池塘上掠過帶著一些水汽的清涼,讓二人感到舒適許多。
王澤一提起來倭國的情勢,羊枯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笑著說:“濟州島被蕭瑜進攻這麼大的事情,我又怎麼不可能來看一看呢!不知道小侯爺如何處理蕭瑜和蕭殷?”
“蕭殷畢竟是梁武帝蕭衍曾孫,而且年紀尚幼,蕭瑜大軍並不是他所能指揮的,就讓他到學堂內跟孩子們一起上學吧!蕭瑜可是這次的罪魁禍首,不過現在從他手裏俘獲了二萬多百姓,要是一殺蕭瑜這些百姓心中也不會安穩,所以暫時先把蕭瑜關押著吧!怎麼也得讓他吃點苦頭!”
一提起蕭瑜王澤就一肚子氣,這家夥不念著兩家都是漢人的份上守望相助,還想趁機占領自己在東海的基業,讓濟州島的民兵百姓死傷上百人。
其實王澤不知道通過這一次戰爭,百濟和新羅是真的開始懼怕王澤了,不過真正讓百濟、新羅噤若寒蟬的不是王澤麾下的正規軍,而是在這次戰役中表現卓著的濟州島民兵。
通過這一次戰役百濟、新羅赫然發現王澤手下的民兵都可以和蕭瑜這麼一批精銳軍隊對抗了,要是再加上更厲害的正規軍哪裏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