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魚原本是青州人,自幼便因為跟隨父兄習武學的一身好武藝,後來因為青州盜劫掠鄉野,便作為流民流落到了長廣郡。
等到來到濟州島前李紅魚便嫁給了當時一名叫做王忠的小吏,後來到了濟州島後這名王忠便一步步升任為典史,而李紅魚因為在家耐不住便搶來一個捕快的職務,讓王忠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原本李紅魚也是安安穩穩的當個女捕快,可是後來王澤宣布麾下所有士兵都可以用戰功來兌換土地,引得民間一些比較彪悍的女子對此垂涎三尺,卻奈何自己家中男人不是當兵的料。
因為古時三齊民風彪悍,這些女子都是舞刀弄槍習慣的,嫁人後在家中也是說一不二的女強人,後來這些女子幹脆一咬牙,要親自入伍去當兵,結果這個要求理所當然的被征兵處的人給拒絕了,畢竟古代對於男女同軍還是非常忌諱的。
被拒絕後,這些女子不死心,她們又跑到民兵訓練的地方去學著訓練戰陣之法,當時訓練民兵的許寧等人一開始也是想要驅逐這些女子,可是卻被當時已經有些名聲的李紅魚看到了,便接下了訓練女民兵的任務。
因此李紅魚雖然不是屬於民兵的編製,但是平時民兵訓練時,這些女子都會在李紅魚的帶領下參加訓練。
於是這些女子在李紅魚的訓練下,很快就學會了很多東西,加上這些彪悍的女子本來就有武藝在身,沒過多久李紅魚負責的這些女民兵竟然成了那一批培訓民兵中戰鬥力最強的人。
這一次進攻百濟新羅人之前,許寧就已經召集了許多會騎馬的民眾,不過這些人大部分是擔任疑兵任務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跟百濟新羅人硬拚,這會聯軍全部崩潰,正好通知這些騎馬的民眾來截斷聯軍逃走的方向。
當扶餘順、朱珍、高滄海三人被一群士兵特意押送到王澤麵前時,王澤先是笑看著高滄海道:“當初高將軍第一次來濟州島時,我曾盛情邀請高將軍來我濟州島做客,高將軍卻走得急,這回可算是如願以償了!”
高滄海‘哼’的一聲扭過頭去不看王澤,上次他便是百濟進攻濟州島的主帥,當時雖然逃脫了王澤的追擊,可是一路也是狼狽而逃,結果這一次終於是連逃也逃不掉了。
王澤又看向扶餘順,這一戰扶餘順起到的作用其實並不大,隻是因為這一次百濟派出了大半兵力,如果是其他人帶領,扶餘昌還真有些不放心。
“這次百濟與我兵戈相向實在是不該,當初我與扶餘望往來間多有交情,可是如今百濟卻不顧我當初的情誼,聯手與新羅進攻我不說,竟然還襲擊我運送普通百姓的船隻!這樣扶餘將軍可就不要怪我翻臉對不起扶餘望兄台了!”
扶餘順瞪大兩眼驚訝道:“什麼?他們襲擊了你們運送百姓的船隻?”言罷扶餘順有些慘然道,“想不到他們連我也算計在內!罷了罷了,在下便任憑小侯爺要殺要剮隨便了!”
看上去扶餘順卻是有些不知情,可是王澤卻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都是百濟人幹下的好事,說著王澤一擺手讓士兵將這幾人押了下去嚴加看守。
“小侯爺,孫將軍、宗都尉、杜都尉他們都回來了!”王澤剛回到濟州新城北門,就看到守衛新城的民兵果尉潘延年急匆匆走過來報信。
“嗯?他們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難道已經找到那一隊襲擊移民的敵軍水軍了?”王澤抬眼疑惑的看著潘延年問道。
潘延年麵無表情回道:“孫將軍他們追擊了兩天多,可是那支敵軍水軍卻哪裏有那麼容易被找到的,這不他們知道小侯爺已經回來島上,因此孫將軍他們就趕著回來見小侯爺了!”
濟州島內的情況還算安定,城內的百姓一個個還是在照常生活,雖然大家臉上都有些擔憂的神色,可是卻絲毫沒有慌張,看來大家對王澤一方大軍的戰鬥力還是非常信任的。
穿過城內的大街來到郡守府後,卻看到宗立跪坐在地上嚎咷痛哭,孫興和杜盛則是在一旁低聲勸解,看到王澤進來便急忙起身行禮。
王澤卻也不去看孫興、杜盛兩人,他隻是惡狠狠的盯著已經停止大哭,但還在小聲抽泣的宗立,剛才王澤通過孫興杜盛勸解的話,也知道他們在海上雖然沒找到百濟水軍,可是卻發現了數十具宗立族人的屍體。
這些屍體看樣子是在船隻被奪下後被那些人殺死的,看來宗立家人情況堪憂,也不知道這些民眾是不是真的被百濟人劫走的。
“他娘的,跪下管用麼?能救回你的家人麼?既然要救人報仇,在這裏跪著是怎麼回事?”濟州島郡守府內王澤衝宗立咆哮道,“既然他們敢襲擊了你的家人,還有咱們那些百姓,咱們就要一切還回來!”
剛才還跪在王澤麵前的宗立聽到王澤的話,當即緩緩起身點點頭,然後擦了擦通紅的兩眼,隨即惡狠狠的看向北麵的百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