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仆覺得來到東海的這些日子實在是自己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自從王澤進攻倭國的大戰開始後,王澤怕出危險不允許馮仆跟著去看打仗,而馮仆又不願就這樣回嶺南冼夫人身邊,於是王澤便讓他跟著朱青青、程雪雁兩人來到濟州島,很快馮仆就被送進了濟州島的理學院學習。
因為馮仆還有南陳陽春郡守的特殊身份,負責理學院運行的季漾、焦永、牛賁、房仲麟、秋聞、歸易光等聯席會議教授並不敢真的就把馮仆當做一個學生對待,而是把他當做一個前來訪問的客人。
當然了哪怕是身份多高貴的客人,季漾等人也不會阿諛奉承一般的圍著馮仆身邊轉,平日裏也隻是安排幾個年齡和馮仆差不多大小的學生,輪流帶他到各個專業去試聽感受一下氣氛。
有時候馮仆會跟著理學院內的學生們一起做一做物理、化學試驗,讓馮仆在覺得新鮮之餘,也感覺這大學堂所謂的學習怎麼跟玩耍差不多,一時間更是喜歡上了理學院。
當然馮仆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之外別的學生還要學習一些高深的理學知識,要仔細觀察每一次試驗的區別,還要寫試驗報告等等,任務依然比較繁重,哪裏是馮仆這種混日子的人可比的。
相對於平時的上課,馮仆更是喜歡學院裏組織的蹴鞠運動,這裏的蹴鞠和馮仆在南陳其他地方看到的蹴鞠有很大的不同,竟然是規定了場地大小,而且每場隻能有兩隊各十人上場比賽,球場上兩端各設一個球門,另外還要各自安排守門員,就連球都大了很多。
大家沒有看錯,這正是王澤將後世的一些足球規則加上古時的一些蹴鞠規則雜糅在一起後形成的新的足球運動,隻不過為了尊重這時的古人嘛,還是叫做蹴鞠而已,並沒有因此而改名。
馮仆在理學院這段時間很是結識了一群理學院的學生,其他幾個學院一些經常串門比較活躍的學生也認識了不少,一來二去大家便成了朋友,時不時便會舉辦些活動。
其中和馮仆玩的比較好的人中,就有那個曾經向王澤提出想要參加遠航的曲哲,對於這名比馮仆大了六歲的少年怎麼和馮仆玩到一起的很多人都不理解,其實曲哲主要是發現馮仆竟然是一個武功高手,想要跟著學幾手罷了。
這幾個月來因為王澤不在,馮仆除了在理學院旁聽、玩耍外,很快也跟著其他學院的學生一樣,喜歡跑到醫學院那裏去看新來的漂亮妹子們,因為馮仆人小、嘴巴甜,一來二去竟然特別受歡迎。
這下馮仆在幾個學院更是如魚得水,期間有幾次朱青青和程雪雁怕馮仆一個人呆著無趣,也曾經多次喊他一起去聚餐,不過馮仆這小家夥人小鬼大,說什麼小叔子要和小嫂子避嫌,不能在一起經常吃飯的,倒是弄得朱青青和程雪雁有些哭笑不得。
閑暇之餘,馮仆便開始跟著曲哲以及其他玩的比較好的一些同學,經常一起到濟州新城的商業區去閑逛,哪怕大家不買東西看看街上日漸增多的美女也是好的,更何況馮仆出手大方很受大家歡迎。
新城內的植物經過三四年的生長,從他處移栽的大喬木已經是枝葉繁茂,街道兩旁綠化帶中的花草依然在散發著花香,讓在嶺南聞慣了牛羊糞便的馮仆越發的不願意回家。
當然了要是街上沒有那麼多小孩子就好了,年齡也不大的馮仆暗自想道。
馮仆覺得自己已經喜愛上了這座年輕的城市,除非自己大哥王澤將承諾的那座城市建好,不然他就不回去,倒是讓一直在附近化裝成普通人守護馮仆安全的阿坤給急得不行。
阿坤不急也不行呀,如今老主人馮寶已經去世,小主人馮仆作為冼夫人唯一的兒子,嶺南馮氏唯一的嫡係繼承人,如果馮仆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那對於承擔嶺南安定起了很大作用的馮氏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現在阿坤更是著急,因為這幾日來馮仆更是每天都和曲哲往濟州新城的港口那裏跑,這港口碼頭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是三教九流集中的地方,萬一其中有仇家要在這裏對馮仆不利,也是非常難以預防的。
這幾日馮仆和曲哲喜歡來港口這裏倒也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這幾日濟州新城港口這裏每天都有從大量的船隻停靠這裏,這些船隻每一艘都從百濟運來大量財富、物資和人口來到這裏。
曲折主要是喜歡看那些大海船以及各式戰船,而馮仆則是想來看看自己大哥到底從百濟弄到了什麼好東西。
港口內的船隻特別多,因此顯得很擁擠,有一少部分船隻會在這裏停泊後,卸載下來許多物資和人口,但是還有更多的船隻是在港口這裏做一些補給,然後會繼續向更東麵的秦津、長州、夏渡等占領地駛去。
甚至馮仆還從樊文仲的郡守府那裏聽說,還有一些適合遠航的船隻會一直沿著出雲、隱霧(隱歧島)、臨登(熊登)、雙舟(佐渡島)這條航線一直航行到鯨島(北海道)、庫頁島這幾處非常遙遠的地方。
當然了這些事情馮仆是不會跟曲哲等人說的,大家關係好玩得好是一回事,但是有些事情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做人的一些起碼道理馮仆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