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是才羊枯聊天時提到了耽羅奴隸,王澤還真的差點忘記自己手下的白狼營大將燕小五終於要結婚了,而他要結婚的對象正是當初的那一名耽羅少女,如今已經是完全符合王澤頒布的法令,可以嫁給漢族男子為正妻了。
當初剛剛占領濟州島的時候王澤便規定,異族女子雖然也可以嫁給漢人男子,可是必須在幾個條件全部合格後才行。
像學說流利的漢語、寫漢字、用漢禮這幾條規定都不算太難,特別是對於百濟、新羅甚至是倭國的許多貴族女子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難度,她們的漢學水平甚至超過了王澤本人。
畢竟這幾國之前很多貴族都大量學習漢學,平時也以講漢話為榮,對於那些不會講漢語的貴族則是百般鄙視,因此很多異族女子都被卡在了必須在王澤治下成為平民滿三年後才可以嫁給漢人為妻的這一條規定上。
當然了,要是異族女子嫁給漢民為妾,則不在這一條規定限製內,這一條規定正是王澤為了維護漢民女子的利益製定的,要是大家夥都跑去迎娶年輕貌美的異族女子為妻,豈不是虧待了這些對自己幫助極大的漢人女子?
如今東海各地的生產活動,甚至是各種工坊裏麵都是靠著大量的女子參加勞動才能夠運行,這些女子的話語權逐漸增加後,大家夥也不得不著重考慮到她們的感受。
耽羅女當初本來就是分給燕小五為妾的,誰知這孩子竟然一心要娶耽羅女為妻,連王澤頒布了這一條法令後,也是一連三年堅持教導耽羅女學習漢學,甚至還專門將其送去學堂學習。
經過三年的漢學熏陶,據說耽羅女已經順利的掌握住了各種漢家禮儀,尤其對烹茶、插花最為擅長,聽前去看望過的朱青青、程雪雁說,當初連漢話都不會說的耽羅女如今已經和南陳一些世家的大戶小娘相比也不差了。
聽王澤問起自己,羊枯當然也知道燕小五和燕老大跟王澤父子的關係,他們不僅是王澤的嫡係,燕小五更是王澤頗為重視的騎兵將領,如今其大婚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去參加。
於是他大笑道:“在下也收到了,也是燕校尉親自登門送上來的,如此金玉良緣的好事,在下又怎麼可能不去捧場,等明日在下一定要去的!”
說到這裏,羊枯又想起一件事,他又鄭重對王澤道:“小侯爺,如今胡秉常將軍率領大軍占據了平馬川,這裏已經和北方的蝦夷人接壤,萬一他們與我有了衝突,不知道小侯爺該如何應對這些人呢?”
蝦夷人也就是後世倭國的阿奴伊人,在後世倭國已經是非常式微,幾乎處於要滅絕的地步,還受到一些所謂文化保護者的呼籲。
但在這時的蝦夷人可不是後世那個可憐兮兮的種族,他們如今不僅僅在鯨島有很多部落,就連庫頁島上包括平馬川北部一直到最北麵的海峽這半個長州島都是蝦夷人的領土,因此蝦夷人在東海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勢力。
作為東海倭國群島最早的土著部落,他們與日漸強大的倭人對抗了近兩千年,也不可謂不強悍。
也就是因為倭國距離中原比蝦夷人更近,這樣倭人更便於從中原獲取重要的人力、先進技術,甚至是通過漢人來改良人種,這才使得倭人逐漸變得比蝦夷人強大起來,最終驅逐消滅了絕大多數蝦夷人。
不管後世的蝦夷人有多可憐,現在他們依然是非常強大的勢力,占據著平馬川以北大片的土地,對平馬川上屯田的民兵也有比較大的威脅。
因此王澤冷笑道:“自古以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是這些蝦夷人和他們鯨島的同族們一樣比較識趣,我也不吝與畫出大塊的保留地給他們,要是他們想對我們不利,倭人的前車就等著他們學習了!”
羊枯笑道:“這樣看來鯨島的蝦夷人倒是比較識趣,早早的賣給了咱們大片的土地,還從咱們這裏換到大量的糧食、鐵器,聽說他們現在也學著在開采煤礦,然後賣給咱們的百姓!”
王澤點點頭道:“鯨島的蝦夷人隻要聽話,我們就讓他們過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甚至等以後我們日漸強大後還可以讓他們走出自己的保留地,進入到我們的城市生活。”
對此羊枯點頭道:“說起來如今對鯨島和庫頁島這兩地的移民也可以加快一些了,雖然不能一次遷移太多百姓,但是我們可以趁著每年夏季的時候每年都往這裏遷移一萬百姓!”
“對,太對了!”王澤撫掌道,“而且這些人要以善於騎馬、放牧者為主!這樣過上十幾年,這兩處就至少有二三十萬牧民,到時我們就可以從這裏輕易獲取大量的騎兵!”
雖然如今濟州島甚至是三齊其他各地都有飼養大量的馬匹,可是這些地方出產的戰馬畢竟不如大草原上飼養出來的戰馬耐力好,在比較靠北方的鯨島和庫頁島培育出來的戰馬就可以更加適應北地的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