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軍隊在哪裏?”
一名突厥將領惡狠狠的按住一名被擒的夏軍斥候,在他們附近還有三具被砍掉腦袋的夏軍屍體,看樣子也是夏軍的斥候,而且死前都遭到了殘忍的虐殺。
“呸!”被擒的夏軍斥候很年輕,年僅十七八歲的樣子,可能是突厥人覺得隻有這樣的人才更容易恐嚇,可是這名夏軍斥候卻不屑道,“我說了大軍的位置你們有膽子去麼?我去!還想知道大軍的位置,下輩子吧!”
說著這名年輕的斥候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這名突厥將領,那種鄙視的意味深深刺激到了這名突厥將領,之前那麼多袍澤都被嚴刑逼供,可是他們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供出大軍的位置,自己又怎麼可能招供呢。
“啊啊啊!”被斥候激怒的突厥將領大怒之下,一刀就將這名年輕的夏軍斥候砍死,但是等他殺死這名斥候之後,才突然發現自己中了這名斥候的計謀,人家擺明了就是要刺激自己以求早死。
“把這些夏軍斥候的屍體全都砍了腦袋,然後腦袋和屍體全都掛到樹上!”突厥將領氣呼呼道,“聽說夏軍一向是最重袍澤之情,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袍澤被活生生虐殺後,又被砍了腦袋掛在樹上,一定會追擊來的!”
這時他忽然看到不遠處樹林中兩個人影,便匆忙跑過去稟告道:“最尊敬的葉護,俟斤,那些夏軍斥候寧願死也不說出來,不過我猜測他們的隊伍恐怕就在附近了!”
原來攝圖與處羅侯在撤軍途中,忽然得知駐守難水下遊的十萬夏軍騎兵追擊了過來,甚至走在隊伍後麵的數萬名突厥牧民都遭到嚴重襲擊,頓時可把兩人給氣壞了。
好嘛,還真覺得我們突厥人好欺負了?
於是攝圖與處羅侯便準備借機設伏,竟然打了姬翔、楊武一個反擊,雖然沒能將兩人所部徹底包圍殲滅,但是卻殺死了兩三萬夏軍騎兵,其他傷亡不及,可以說已經重創了這支追兵。
姬翔與楊武原本隻是想趁著突厥人撤退的功夫銜尾追殺一陣,更主要的目的是準備在王澤與突厥人交戰時,從後麵突然殺出來,可是不想在他們追殺落後的突厥牧民後,惹怒了突厥人,最終遭到重創。
這一次可以說是姬翔兩人領軍後,前所未有的損失,雖然不甘心突然到來的失敗,但是他們還是不得不努力擺脫突厥人的追襲。
在重創姬翔、楊武所部之後,攝圖、處羅侯兩人又怎麼會放棄這麼一個重創夏軍一部的好機會,如果能夠在王澤大軍合圍之前殲滅十萬夏軍騎兵,就能夠很好的打擊夏軍的士氣。
於是攝圖與處羅侯兩人一邊探知西麵的消息,一邊派出大量斥候去探查姬翔、楊武兩人的情報。
突厥騎兵們充分發揮了自己優秀獵手的本領,很快就有數十名夏軍斥候先後被抓,但是讓攝圖兩人大吃一驚的是,無論他們怎麼威逼利誘,這些夏軍卻怎麼都不會招供。
就像是剛才攝圖、處羅侯兩人看到的場景一般,那些夏軍斥候麵對著各種慘無人道的虐殺,卻一直到死去都沒有說出來任何有用的消息。
之前有一名夏軍斥候終於忍不住刑訊逼供,供出自己大軍位置時,兩人信以為真,立刻派出上千名突厥騎兵前往一處密林搜尋。
卻不料那夏軍斥候召出來的樹林裏,卻有大量毒性極強的野山峰,最終上當受騙的突厥人竟然損失了數十名騎兵。
那名夏軍斥候直到被砍死前,還哈哈大笑攝圖兩人很傻很天真,當時的場景讓攝圖想想就窩火無比,太他娘的可氣了。
不過在窩火的同時,攝圖與處羅侯兩人心裏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畏懼,連普通的夏軍斥候麵對突厥大軍都有這樣的心態,恐怕夏國強大起來的趨勢,遠遠不是突厥能夠遏製住的。
“哥哥,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一定要在夏軍圍攻過來之前,找到並且重創這支夏軍騎兵才行,不然等西麵和西南麵的夏軍全部圍攻過來之後,我們麵對的將會是超過七十萬人的夏軍圍攻!”
處羅侯一臉憂慮的看著攝圖道,“如今西麵粟末水已經被二十萬夏軍徹底封鎖,水麵上也有上萬夏軍水軍,那夏國酋首又率領四十萬夏軍從西南麵壓過來。
如果我們這次不能將身後這股還有六七萬人的夏軍騎兵徹底擊敗,到時候我們與夏國酋首交戰,這股騎兵卻在我們身後不斷襲擾,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十幾天我們就無路可逃,恐怕這裏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呀!”
攝圖歎了口氣道:“我又怎麼不知道這一點呢,可是這股夏軍躲藏的太過巧妙,要找到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呀!如今難水上有夏軍水軍阻攔,配合上難水天險根本不可能逃走呀!唯一隻能是咱們運動起來,並且借機消滅一股夏軍,打破他們的包圍圈!”